夜北澜瞧见云挽月出现在这,很是意外。
此时已经往楼上走来。
容陵在高处,也瞧见了这一幕,当下不敢多留,转身便下楼。
开始的时候,因为容陵的有意避让,所以夜北澜并没有发现容陵的存在。
夜北澜上楼,只见云挽月一个人坐在那,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开,好像刚刚有人从这离开一样。
云挽月虽然不喜欢夜北澜,但是此时看到夜北澜,还是觉得心安了一些。
当两个人都想要她的命的时候,那她也只能权衡利弊之后,两害取其轻。
夜北澜的事情还可以往后缓缓。
但是今天要是不把夜北澜喊来,容陵马上就要带她走了。
云挽月的脸上,难得的带起了一个笑容。
本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这样一笑的时候,就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明艳。
夜北澜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云挽月道:“一个人在府上,实在无聊,所以出来走走。”
“你身边没带随从吗?”夜北澜四处看了一眼,然后问道。
夜北澜并不知道云挽月刚才经历了多大的凶险。
此时只是怀疑云挽月为什么一个人出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云挽月道:“随便出来走走而已,不用带护卫。”
夜北澜看着云挽月身前另外一杯茶水,问道:“刚才你在这见了什么人?”
云挽月听了这话,微微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容陵的事情告诉夜北澜。
但很快,云挽月就做出了决定,开口道:“什么人都没有。”
就算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夜北澜说不准还会觉得,她和容陵勾结,前世的时候,夜北澜可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如今她也没有理由觉得,夜北澜会信她说的话。
夜北澜皱着眉,起身往窗边走去。
本是想看看,云挽月是不是见了什么人,可是没想到,这一眼看过去,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容陵!”
说着夜北澜就从二楼的窗户,直接翻了下去,追着容陵而去了。
云挽月并没有阻止夜北澜,夜北澜要是能把容陵除掉了,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两个敌人打起来了。
她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
刚才和夜北澜在一起的年轻公子们,此时也过来问情况了。
“王妃,王爷这是……”
云挽月装作不知道夜北澜去做什么了的样子,开口道:“王爷好像是去追什么人了。”
众人询问过后,就纷纷告辞了。
剩下云挽月一个人,出了茶楼,又去了自家的胭脂铺子,从里面转悠了一圈再出来,就已经是月凰的打扮了。
云挽月觉得,以后自己出王府,还是乔装一下的好。
免得再被容陵钻了空子。
容陵应该还是忌惮夜北澜的,所以从来都没有去澜王府找她的麻烦,所以澜王府暂时还是安全的。
云挽月出现在繁花楼,第一件事就是和孟儒打听了一下:“可有夜北澜的消息?”
孟儒道:“姑娘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问一下。”
没多大一会儿,孟儒就回来了:“说是澜王发现了一个朝廷命犯,已经追上去了,秦侍卫已经领着一些人去驰援了。”
云挽月点了点头,打算等一个结果,看看夜北澜能不能真的把容陵抓住。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云挽月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孟儒就又带来了消息:“姑娘,澜王受伤了,现在就在繁花楼之中。”
云挽月有些意外:“他受伤了,不回王府,来繁花楼做什么?”
“澜王好像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隐在繁花楼之中,派人去找得郎中。”孟儒道。
云挽月问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丁香居中。”孟儒回道。
云挽月起身,奔着丁香居就去了,她得亲自看看,夜北澜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孟儒有些担心:“月凰姑娘,你这样接触澜王,就不怕他发现你是谁吗?”毕竟两个人可是夫妻关系,这么熟悉……
云挽月知道孟儒关心什么,于是就道:“我和他虽然有夫妻之名,可是平日里就是泛泛之交。”
“他对我不熟悉也不了解,所以不会那么容易认出我的。”云挽月解释着。
这说的可是大实话。
如果云挽月和夜北澜,真的很熟悉,那夜北澜怎么可能认不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发妻?
之所以认不出来。
一来是云挽月伪装得不错,二来么,是夜北澜对云挽月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甚至很少拿正眼看云挽月。
云挽月出现在丁香居的时候。
屋中忽然间就起了肃杀之气:“谁?”
云挽月瞧见指着自己的寒剑,开口道:“王爷,你还真是绝情,我知道王爷来了,想来看看,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
夜北澜的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