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觉得十分好笑。
“王爷要是真的觉得,那么问心无愧,光明正大,何不直接和陛下讨个恩典,让沈姑娘到王府来?”
“你是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替你去,等日后我们和离了,你再把沈姑娘扶成正妃,也是一样的。”云挽月轻哼了一声。
夜北澜听出云挽月言语之中的讥讽,就冷声道:“我们如今,说的是你的事情,何必往我的身上扯?”
“我只是觉得王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实在太过分了,你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喜欢你的心上人,我又为什么不可以?”云挽月反问道。
她自然是不喜欢昭王的。
也和昭王没什么私情。
可是这个时候,云挽月就是不想和夜北澜解释这件事。
而且还格外看不惯夜北澜的这副嘴脸,所以故意和夜北澜争个高下。
夜北澜冷沉的道:“云挽月,你可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若是真的和昭王产生什么不伦之恋,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护不住你!”夜北澜冷笑道。
皇族最在意的就是颜面。
到时候只怕云挽月,要成为颜面的牺牲品。
云挽月听了这话,打量着夜北澜,做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我看是王爷你在意颜面吧?怕我给你带上一顶绿帽子?”
“王爷你这样关心我的事情,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云挽月似笑非笑地问道。
夜北澜似乎被云挽月的这种说法恶心到了,当下就一伸手,把云挽月往旁边推去。
云挽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马车的内壁上。
疼得云挽月微微一皱眉。
但云挽月很快就展颜笑开了:“你这是被说中了心事儿,所以恼羞成怒了?”
“云挽月!该说的本王已经说了,你若是聪明人,就知道以后应该选哪条路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生,你要是一意孤行,到时候本王也不会管你!”夜北澜冷声道。
云挽月嗤了一声:“我的事情,就不劳王爷操心了。”
两个人争吵了一番之后。
坐在马车里面,是互看不顺眼。
等到了王府,云挽月先行下了马车,看也没看夜北澜的,就先回了自己的棠花院。
云挽月也辛苦一天了,本想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这才一进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到屋子之中,有些不对劲。
她站在门口,防备地看着屋内,冷冰冰的道:“什么人在里面?”
“若是不出来,别怪我喊人搜查了!”云挽月冷声道。
说话间,一个苍白的,清瘦的身影就从床柱的后面转了出来,出现在云挽月的面前。
云挽月吓了一跳,连忙进屋,与此同时把门关上了。
接着,云挽月就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云挽月一直都觉得,自从自己上次救了林子行之后,又被容陵挟持,她和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没想到,林子行竟然还会找上门来!
林子行道:“行宫一别,甚是想念,所以就抽空来看看你。”
林子行说得随意,可是云挽月却防备了起来,这林子行来王府,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云挽月冷声道:“你还是赶紧从这离开吧,我这不欢迎你。”
“哎?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云姑娘对我这样生疏冷漠?”林子行似乎有一些疑惑。
云挽月忍无可忍:“我只是不想和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有过多的往来。”
“上次在行宫之中,盗千山地宫地图的人是你,可是为什么,到后来去地宫的人是容陵?你和容陵到底是什么关系?”云挽月反问道。
云挽月知道两个人认识,回头仔细一想,这两个人多半儿是穿一条裤子的。
不然林子行冒险闯入行宫,盗取地图之后,怎么会交给容陵?
其实他们做什么,云挽月也根本就不关心。
只不过……她被人带到地宫里面割腕放血的经历,让云挽月觉得很不美好,以至于此时的云挽月,根本就不想瞧见这两个人。
林子行看着云挽月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受了委屈,我这次就是专程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云挽月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不用你赔礼道歉,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两个人正说话呢。
外面就传来了翠衣的声音:“王妃,王爷来了。”
云挽月听了这话,很是意外,夜北澜怎么会找自己?刚才在马车上,有什么话不说,非得要追到这来?
云挽月对着门外道:“就告诉夜北澜,我已经休息了,不见客。”
门外的夜北澜听到云挽月这样不欢迎自己,脸色微微一黑。
“本王找你有要事。”夜北澜冷声道。
要是平常的时候,云挽月把门打开,见一见夜北澜,顺便讥讽夜北澜两句,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云挽月可不想这么快就给夜北澜找到休妻的理由。
到时候,不只是她没了活路,连带着也会影响云府的百年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