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嫔很是高兴地邀请云挽月进入自己的寝殿。
还吩咐下人拿来了茶点。
云挽月喝茶的第一口,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了。
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见云挽月慢慢品茶。
梅嫔就解释道:“煮茶的水,用的是梅花上的冬雪,就是这茶不怎么好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煮茶水。”
云挽月后来的时候也去调查过梅嫔。
知道梅嫔虽然不怎么得宠,但是一年到头,皇帝总要想起她几回。
毕竟就是不想她,梅花绽放的时候,也会想来梅园走走。
像是这样的妃子,就算是没办法过得风生水起的,也不至于和梅嫔一样寒酸。
云挽月想开口问问,但是话到嘴边,就觉得自己和梅嫔其实也没那么熟悉,问多了,反而不好。
她笑着道:“我觉得这茶水很好喝,有一股清洌的香气。”
“你若是喜欢,我让人拿一坛雪水,回去你用来煮茶,不论是什么茶,都会好喝的。”梅嫔笑着道。
云挽月没有拒绝梅嫔的好意。
她笑道:“那就多谢了。”
关系总是会在礼尚往来之中,更进一步的。
梅嫔又问道:“听说王爷受伤了,现在身体如何了?”
云挽月道:“挺好的。”反正死不了。
这后面一句,是云挽月自己在心里面想的,没有说出口来。
梅嫔又道:“也是难为你了,才新婚这么短的时间,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云挽月无奈地笑了一下:“习惯就好。”
“你在宫中若是觉得憋闷了,可以随时来我这走走。”梅嫔笑了笑道,似乎对云挽月充满了善意。
但因为此时的云挽月,还不知道当初遗落贡珠算计自己的是谁,所以此时,云挽月也不敢过多地信任的梅嫔。
好在梅嫔也很有分寸感。
并不多打听一些云挽月不方便说的事情。
只是和云挽月一起饮茶话家常。
正说这话呢,外面忽然间就涌入一群人,为首的人,是一个瘦高的太监。
此时这太监还令手下扭捏着一个瘦弱的小太监。
此时那小太监,不停地哆嗦着。
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梅嫔娘娘,救救我。”
云挽月只见梅嫔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然后就道:“德海公公,不知道我这守夜的小太监犯了什么错?”
那位德海公公冷笑了一声:“娘娘,你当真不知道?”
“他帮着娘娘往宫外送宫中的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时候,咱们一直睁一只眼闭只眼的,可是这次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御制的东西送到宫外!”
“这次就算是奴才想放梅嫔娘娘一马,也不能了,毕竟这出了事情,上头怪罪下来,我也承担不起。”德海公公冷笑道。
“娘娘,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没办好娘娘的差事。”小太监瑟瑟发抖又内疚的说道。
梅嫔神色冷漠地看了一眼德海公公,然后道:“捉贼拿赃,你说的往宫外变卖御制的东西,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变卖的?”
“而不是下人们,偷走的?”梅嫔问道。
此时那德海公公,已经把一个包裹摊在了桌子上,好些东西都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云挽月就在这些东西里面。
看到了那只带着东珠的发钗。
那上面的东珠还好好的在上面,所以说明,遗落东珠的十有八九是那丁美人了。
云挽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快速从两个嫌疑人之中,锁定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娘娘,我劝你一句,你要是认下来了,只当是你心疼娘家家贫,才做了这样愚蠢的事情,可你要是不认下来,这件事继续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德海公公冷冰冰的道。
梅嫔听了这话,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就道:“好,我认。”
说完这话,梅嫔就无奈地看着云挽月:“不好意思,我这有事在身不能招待你了。”
“不过我这就吩咐人,去梅花树下,把答应给你的雪水送给你,我以后应该也没机会喝这样的茶水了,所以剩下的几坛,你要是喜欢,就都拿走吧。”梅嫔淡淡一笑,竟然显得十分洒脱。
云挽月在这宫中,也没有过什么朋友。
这梅嫔可以算是一个。
梅嫔对她很真诚,只是可惜,她最开始接近梅嫔的时候,就是别有用心的。
云挽月想了想,就道:“你们先退下,我有话和梅嫔说。”
那位德海公公看着云挽月,很显然,已经认出云挽月是谁了,他脸上的神色有几分为难:“王妃,这怕是不合适吧?”
云挽月的目光微微发冷:“有什么不合适的?”
“怎么?难道我和梅嫔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云挽月反问道。
德海公公听了这话,就默默地往外退去。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云挽月在夜奉天的面前出了风头,得到了嘉奖,如今在宫中的地位有些不一样了。
这德海公公还真是未必给一个不得宠的王妃脸面。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