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朝笑了起来,拍了拍夜北澜的肩膀,开口道:“我不是关心云挽月,我是关心你。”
听了夜锦朝这样的话,夜北澜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何尝不是担心夜锦朝,才会这样警惕。
他们兄弟两个人,虽然说从小不是很亲近,但是夜北澜明白,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比别人要亲厚。
他们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夜锦朝又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祭天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若是这次祭天成功也就罢了,要是不成功,难免安王会想办法把错处归结到我们的身上,到时候父皇若是责怪下来,可不是你我二人能承担的。”夜锦朝语重心长的说道。
夜北澜也明白,这次祭天看起来是兄弟齐心做什么事情,但是这里面也是暗流涌动。
“二哥,你放心好了,我会谨慎的。”夜北澜认真的说道。
夜锦朝想了想,又看着夜北澜道:“北澜,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我们始终是兄弟。”
夜北澜皱了皱眉,这才笑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么会不记得我们是兄弟呢?”
夜锦朝道:“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等着明天天一亮,我们一起去祭天。”
夜北澜点头:“好。”
夜锦朝看着夜北澜的背影,有一些出神。
其实如果有的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和夜北澜,一辈子都是这样的兄弟之情。
只是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
夜北澜回来的时候,云挽月还在睡着。
夜北澜看了看那碗已经要放凉的姜汤,就把云挽月喊醒:“醒一醒,把姜汤喝了。”
云挽月朦朦胧胧之中睁开眼睛,瞧见是夜北澜,就道:“你怎么在这?”
夜北澜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睡糊涂了?你忘了这是在哪里了?”
云挽月这才回过神来。
夜北澜又一次把姜汤递过来。
云挽月也知道,夜北澜不敢在这个关键时候害自己,所以没有防备地把姜汤喝了下去。
一碗姜汤入肚,云挽月觉得身上都暖了不少。
刚才太累了,云挽月睡着的时候也没有在意夜北澜在哪里。
可是此时休息过后的云挽月,再看到夜北澜坐在床上,就觉得有些不悦了:“王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休息比较好。”
夜北澜见云挽月防自己如同防备洪水猛兽,就道:“我就在这边上靠着休息一下,你在里面,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在夜北澜看来,此处比马车还要宽敞许多。
云挽月见夜北澜这般,清澈的眸子之中带起了几分意味不明:“王爷,你要是不想和离了,可以和我明说。”
说着云挽月就往夜北澜的身边凑了凑,伸出手来,抓住了夜北澜的手臂:“其实我是不介意的。”
云挽月这忽如其来的亲近。
让夜北澜吓了一跳。
但很快,夜北澜就反应过来,云挽月多半儿是用这样的手段激自己离开呢。
他也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当下就伸手掐住了云挽月的下巴,眯着眼睛道:“既然爱妃盛情相邀,那本王也不是不可以……”
眼见着夜北澜就要往自己这凑来。
云挽月却猛然间推开夜北澜,也不伪装了,直接就怒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可是王妃刚才不是这样说的,王妃刚才可是拉着本王的衣袖,要本王躺下和王妃同枕共眠呢。”夜北澜似笑非笑的说道。
和云挽月相处久了,夜北澜也找到和云挽月相处的办法了。
云挽月这个人,很多时候都是外强中干,若是他对云挽月太客气,云挽月反而会得寸进尺。
云挽月的脸色铁青,她也没想到,夜北澜竟然这样豁得出去。
云挽月讥讽地笑了一下:“王爷你难道忘记了沈蓉儿吗?”
夜北澜听到沈蓉儿的名字,微微垂眸,等着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清澈,好像内心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起波澜。
吃过教训的夜北澜,已经明白了。
他对沈蓉儿的感情,必须深深地藏起来,表现得越是清楚,就越是会给沈蓉儿带来麻烦。
夜北澜没有接云挽月的话茬,而是道:“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睡在里面,我靠在边上休息一夜,二是床让给我,劳烦你去下面站上一夜。”
这屋子里面,并没有及时搬来桌椅。
在这伺候的人,忙着休整祭天用的祭坛和神殿,所以自然没时间照顾夜北澜等人。
此时,就连着安王都不敢使唤这些人耽误事情。
眼下,也只能凑合了。
若是寻常时候,夜北澜觉得自己一夜不睡也没什么,但是明天的事情太过于重要,这让夜北澜不得休息好。
云挽月见夜北澜这样嚣张,心中有火。
正要说点什么,就见夜北澜看着她,目光微微低哑:“明日要祭天,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一夜。”
“明日过后,我怎样都可以。”夜北澜继续道。
云挽月听了这话,撇了撇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