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吩咐完,就和林子行一前一后地进了茶楼的雅舍。
到了地方,林子行摘下面具,就道:“王妃这么快就认出在下了,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云挽月瞥了林子行一眼,就伸出手来:“药。”
既然见了林子行,就讨一下解药,缓解一下林子行所下之毒带来的疼痛。
林子行啧了一声:“我还以为王妃根本就不在意这点皮肉之苦呢。”
云挽月轻哼了一声,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毒素在她的体内,也越来越稀释了。
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彻底影响不到她了。
不过……这件事她也不可能让林子行知道。
林子行就道:“我刚才瞧见夜北澜和沈蓉儿两个人躲在一棵树后,卿卿我我的,难不成你就一点不嫉妒?”
云挽月了看着林子行问道:“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子行见云挽月这样直截了当,于是就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一段时间没见,甚是想念。”
云挽月重重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声音冷了下来:“林子行,你要是一定要用这样轻佻的语气说话,那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也没有必要了。”
林子行苍白的脸上带起了几分血色,他笑了笑:“不过和你说两句玩笑话,怎么就生气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远着点那个叫容陵的家伙,若是我没看到的话,他已经找过你了。”林子行忽然问道。
云挽月听到这,顿时就警惕了起来:“你知道他叫容陵?你们认识?”
林子行看着眼前的云挽月,语气之中竟有几分羡慕:“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儿。”
总也比他,记得那些事情来得要好。
林子行想到这些,面色格外的冰冷。
见林子行不知道是想着什么,一直不出声,云挽月就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林子行忽然起身,看着云挽月道:“你只需要记得我的话就好了,不然……你会变得不幸的。”
说完,林子行就要离开。
云挽月看着林子行的背影问道:“我为什么要信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林子行气极反笑:“你这没良心的毛病,还真是从来都没改过!”
“云挽月,你爱信不信,至于你想要的解药,没有!”林子行说完,摔门就走。
云挽月一直到回府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
先是那个奇怪的叫做容陵的男子,然后又是林子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而她,和林子行的相识或许是巧合和交易。
但什么时候又认识容陵了?
此时已经到了棠花院。
云挽月就看着帮自己铺床的翠衣问道:“翠衣,你从小就跟着我,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时候认识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翠衣听到这,就挠了挠头:“奇怪的人?没有啊,姑娘一直在云府,也没有机会认识外面的人。”
说到这,翠衣就道:“哦,就是那年,姑娘十三岁那年,发了热,老爷和夫人带着姑娘出去求医。”
“姑娘出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最里面好像一直喊着一个名字,像是很重要的人一样。”翠衣继续道。
“然后呢?”云挽月又问。
翠衣笑道:“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夫人说姑娘你中邪了,还请了道士来家中做法,并且让姑娘三天只能喝水不能吃饭。”
“然后康姨娘为了这个,和夫人吵了好大一架呢。”
“但三日后,姑娘清醒过来了,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翠衣想起这件事补充了一句。
云挽月回想了自己整个成长过程,似乎也只有那段时间没有记忆。
难不成,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容陵?
云挽月并不觉得,会在那场病之中,遇见什么重要的人,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
不过此时她也不得不心生疑虑。
见云挽月一直想着这件事,翠衣就叹息了一声:“姑娘,你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能和王爷缓和关系。”
“我知道姑娘的心中委屈,可是姑娘既然嫁过来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蓉儿独占王爷。”翠衣劝道。
云挽月瞥了翠衣一眼:“是不是回府的时候,母亲找你说了什么?”
翠衣有一些心虚。
汪氏是找翠衣谈了话,让翠衣多劝劝云挽月。
不得不说,汪氏还是很了解云挽月的个性的,知道云挽月不会去故意讨好夜北澜。
翠衣知道云挽月从前的时候很讨厌汪氏,这个时候虽然关系缓和了一些,但是翠衣也担心云挽月生气。
于是就小声道:“其实夫人也是关心你。”
云挽月忽然间笑道:“我又没说你什么,也不会责怪你,你怕什么?”
“不过,那夜北澜自己眼瞎,我能有什么办法?”云挽月冷哼了一声。
两辈子,夜北澜都是一样的眼瞎!
夜北澜回府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想起被自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