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行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本是不想相信这话的,可是云挽月眼中的恨意,又不是假的。
他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着:“最毒妇人心。”
云挽月道:“我们无仇无怨还有共同的仇人,所以林公子,你看你什么时候从这离开方便?”
虽然说林子行也要杀夜北澜。
可是云挽月并不打算和林子行合作。
刚才说那些话,无非是希望林子行放下戒备不要针对她。
她不清楚林子行的来路,与虎谋皮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云挽月只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
林子行刺杀夜北澜那是林子行的事情,至于她要找夜北澜复仇,也是她的事情。
两个人互不相干。
若是什么时候知道对方成功了,她跟着鼓掌庆贺便是了。
但很显然,林子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林子行神色阴郁地看了一眼云挽月:“王妃好像很不希望我在这。”
云挽月心中暗道,当然,谁愿意和一个满身杀气又来历不明的人在一块?
云挽月一脸为林子行着想的神色:“夜北澜肯定在抓你,一会儿要是搜查到这,我可拦不住夜北澜……毕竟夜北澜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中。”
林子行盯着云挽月看了一眼:“真是可惜了,没办法把这种美人的人头提回去给人见识见识。”
“不过……”林子行忽然间就道。
“王妃想让我这样走了,也不现实。”林子行忽然说道。
云挽月防备地看着林子行:“你还是要把我当成敌人?”
林子行道:“当然不是,你不是想毁掉夜北澜吗?我可以帮你。”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夜北澜的王妃,你呢,就收集夜北澜的一些亲笔字迹,回头一起交给我。”林子行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命令式的口吻了。
云挽月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没有不答应的权利,小可。”林子行说话的时候,缠绕在云挽月手腕上的小可,已经咬了一口上来。
不痛,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
云挽月冷眸看着林子行,声音冰冷:“林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中了这蛇毒,以后每隔七日都需要解药,到时候我会给王妃送来,王妃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办。”说完林子行就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林子行这么一走。
云挽月这才放下全身的戒备。
她刚才是真的怕林子行会忽然间翻脸!不怕死,不代表她不想活着。
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
云挽月有些紧张地对外面喊了起来:“翠衣!”
翠衣连忙进来:“姑娘,你喊我?”
瞧见翠衣也好好的,云挽月这才放心下来。
至于她自己身上中的蛇毒?云挽月并不是很担心,一来是那林子行没想要她的命,二来这一听就是一种慢性毒。
而她小时候吃过需要珍奇的药材,早已经百毒不侵。
在这种情况下,区区蛇毒,云挽月不放在眼中。
可能一时还解不了这毒,但时间长了,这毒在她的体内肯定是要消散掉的。
这也是前世的时候,为什么夜北澜一直不要她命,反而要把她“通敌”的事情瞒下来,然后幽禁,为的就是给沈蓉儿取血养病。
主仆两个人正说着话呢。
那边的秦守,就急急匆匆的来找云挽月。
瞧见秦守的一瞬间,云挽月有一些疑惑:“你来这做什么?”
“王妃,王爷受伤了,劳王妃去请太医给王爷治伤。”秦守一脸急色。
云挽月听到这就道:“澜王府想要太医过来,不就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
秦守就道:“那也需要王爷身上的令符作为信物,或者是王爷亲自手书……可是现在王爷受伤在床,令符又不在身上……”
至于他们这些随从。
平时跟着夜北澜的时候,自然是威风凛凛,可要是没有夜北澜,他们可是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平常的时候,直接去太医的家宅找人也可以。
可问题是。
今日宫中的玉俪公主生病了,这位小公主年岁虽然才十三岁,年岁不大,可陛下却很宠爱这位公主。
所以,现在太医们都在皇宫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也真有让云挽月入宫去找太医了。
毕竟云挽月是王妃,以她的身份,说明缘由后就可以入宫请太医。
云挽月听到这,忽然间问道:“那令符为什么不在夜北澜的身上?”
秦守迟疑了一下这才含糊道:“属下不知。”
“不知?该不会是拿给沈蓉儿了吧?你们去问沈蓉儿要了令符,再去宫中找太医吧。”云挽月一脸不想多管闲事的神色。
夜北澜对沈蓉儿那么好。
现在是时候让沈蓉儿帮忙了。
秦守却道:“王妃,这令符在哪里,属下确实不知,也没办法取回来,但是现在王爷病了,王妃作为澜王府的主母,这个时候理应站出来主持大局。”
云挽月此时就站在院子之中。
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