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逐渐变得诡异且凝重,站在欧阳锋身后的杨过不由看了眼淡定如初的太师傅一眼,内心不自觉就稍稍安定了些许。
可刚抬眼,就见到对面的东丈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然收敛了起来,垂眸望向桌上的酒碗静默不语,平淡如水,却又暗藏波澜。
内心不由格登一下,他知道,这个青年若是沉默下来,事情,肯定就绝不会简单。
彼时一众白驼山侍卫也已察觉到了桌上这诡异的氛围,手,又开始不自觉的悄悄握住刀把,并对木桌之上的人儿形成了合围之势。
见此,杨过紧张得眼皮不时跳动,没有多想,当即便走到案前探手急道:“龙姐,孙婆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太师傅早些年间身患隐疾,与贵派更是素无仇怨,又怎会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终南山上与令尊交恶呢?”
没有去看慌忙解释的杨过,小龙女大眼直视对向沉稳如山的欧阳锋,薄唇微动:“婆婆不会骗人,她说是,那便是。”
“.”
听闻此话,杨过急得脸上都现出了汗珠,但又不知该如何辩解,因为事出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屁孩,更是远在江南,对此番事件根本是一丁点儿都不知情。
还是刚刚孙婆婆说了出来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对古墓众人,他了解不多,但也隐约觉得,孙婆婆应该是没有骗人的。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担心太师傅会与东丈一方交恶,亦是察觉到了番才还颇为和气的张一氓等人现在都已闭口不言,眼神,也开始变得玩味了起来。
“龙”
杨过正待为欧阳锋继续开脱,但一道清冷的声音瞬间便打断了他的话头。
“欧阳锋,动手吧”
却是小龙女开口了,声音一贯的清冷,无悲无喜,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意味。
挥手止住想要说话的杨过,欧阳锋斜眸看了眼平淡如水的小龙女,又看向了脸丑如鬼的孙婆婆,哼道:“你们的意思,是当年老夫打伤了你的师傅?现下,是要为你师傅报仇?”
俏眸轻抬,龙女平静的看向对面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淡淡的道:“师傅于我有养育之恩,且有授艺之情,你伤了她,得还。”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当年的事老夫是记不清了,但你们说有,那便有,划下道来,我接。”
欧阳锋不是怕事之人,更不是贪生畏死之辈,他有他的魄力,也更是懒得辩解,要战,便战,这就是五绝的傲气。
彼时,张一氓一众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毕竟,要跟一个五绝动手,是以谁都不敢大意。
全场,就只有东丈一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欧阳锋也没有要去跟他交谈的意思。
就在场内气氛即将到达冰点之际,一直低着头的东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世界这般小么.”
众人闻声疑惑望去,就见东丈缓缓抬起头帘,先是看了眼身旁轻蹙柳眉的小龙女,继而望向对面气势沉稳的欧阳锋,洒笑道:“欧阳老师,你知道,她是我的家人.”
此话一出,欧阳锋立时便眯起了眼眸:“哼!纵是你们联手老夫又有何惧!”
“哈哈哈哈哈哈,老师霸气,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小要找你报仇,那没错,你不记得当年的事,也不怪你,可毕竟事情已然过去多年,谁都不知道其中的隐情,敢问婆婆,当年,是否老师是奔着小的师傅而去?”
对欧阳锋释放出来的浓厚杀气东丈罔若未闻,自顾自的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孙婆婆问道。
“这当年却是莫愁引来,与他,我们之前素未谋面”
孙婆婆努力回想,只记得当年见到欧阳锋之时他全程就是一句话,自己是谁,自己叫什么名字,疯疯癫癫,神智已然不清。
对此,林侍女自然是不想理会的,想要越过他去追拿李莫愁,却被欧阳锋拦住,结果可想而知,两人自然是斗了起来。
原因嘛,断然是李莫愁说了林侍女知道他的名字,问林侍女就能知道自己是谁,目的,就是让他拖住林侍女,谁曾想,两人最后斗了个一死一伤。
“呵那就是了,说句不好听的,当年那事可算误会”
话毕,见小龙女蹙眉望了过来,东丈竟难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柔荑,后者俏脸一热想要挣脱,却被东丈死死握住,遂也只得鼓起嘴巴暗生闷气由他握着。
前者侧目看向了缄默不语的欧阳锋,又继续道:“但你伤了小的师傅却也是事实,一码归一码,她要找你寻仇我不拦着,还有,您老是不是太看不起我的女人了.?”
饶有意味的望向欧阳锋,东丈笑而不语。
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打你,还用不着我两联手,可说是异常狂妄了,话毕,一侧的龙女瞬间了然。
她了解这个男人,很多东西不用明讲出来也能知道对方的心意,他尊重她,所以不会选择插手,感受到手心所带来的温度,这个男人又在暗自告诉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因为一切有他,男人,就是女人永远的后盾,她可以永远的肆意妄为,不用顾及任何东西。
所以东丈握住了龙女的手,因为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龙女受伤,一旦事态不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