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江苏杏子林,此时正逢艳阳西下,橙红色的夕阳普照整片山林,透过树林缝隙洋洋洒洒的照耀在布满树叶的山地,林子口,三名风尘仆仆的赶路人快速穿插于间。
“师兄,你说师傅他老人家到底会在哪儿呢?”
“这一个月来我们至双旗镇寻到了川西,可谓是一路翻山越岭,任何有疑点的地方都不曾放过,更有丐帮上万名兄弟们的相助,按理说便是一只苍蝇也该现出身形了,可师傅他老人家却仍旧音信全无,会不会”
“休得妄言!师傅武功盖世冠绝天下,一身本领已至通玄,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休得再说了!”
两人正要往下猜测,却被一名头戴汗巾的大汉出言呵斥,但见此人手持一支两柄铁桨,看这铁浆的模样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但在他手中却仿似无物,拿着异常轻松。
此人正是一灯大师座下大弟子点苍渔隐,原是大理国的水军都督,力大无比,后一灯出家便以弟子之名,换成另一种方式守护在一灯的身边。
另外两名则是樵将军与耕夫武三通,四弟子朱子柳已被杨过所杀,并不在此列,此时见大师兄点苍渔隐隐隐有发怒的征兆,两人随即不敢再次做声。
三兄弟虽不再多言,只闷头赶路,但内心却是忧心忡忡,很多东西点苍渔隐即便不让说,但大家也都知晓,一灯与欧阳锋的大战已过了一月有余,如果一灯尚在人间。
那为何丐帮散布出去的消息却如泥沉大海般毫无回应?要知道丐帮弟子遍布中原各地,哪个地方都有分舵,现在全帮出动,这么轰轰烈烈的情况下江湖上谁人不知?
便是不混江湖的人都知道了,若一灯尚在人间那必然也会知道的,可为何知道了却不回应三兄弟的找寻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还是一灯已经身死.
三人可谓是焦虑万分,一灯是他们的师傅,也是他们的国君,为了一灯,他们可以以身相抵,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此时三人脚步不停,赶到了一处杏子林拗口,几株树木一左一右相交接壤,看着就像一个自然形成的拱形门,此时‘门边’站着一名神秘人,正持剑抱胸看着三人。
“停!”
走在前头的点苍渔隐率先看到了来人,左手支起示意两个师弟停下,这个手势也是他作为当年水师都督的习惯性动作,两人见之随即止步。
武三通性子最急,看这人脸戴一幅狐狸面具,不肯与真容示人,便嚷道:“阁下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神秘人眼眸扫了眼三人,缓缓开口:“你们就是一灯大师的弟子么?”
“正是!阁下可是得知了师傅的消息?”
三人闻言呼吸一窒,点苍渔隐焦急的率先回应。
对此人的身份根本没做多想,因一灯在江湖上的地位超然,一般的宵小根本不敢往这上面撞,很理所当然的就觉得对方是‘友军’。
“嗯。”神秘人点了点头,跟着转身就往山下奔去:“想见你们的师傅,便随我来。”
武三通见之就想拔腿跟去,樵将军亦然,却被一脸凝重的点苍渔隐一把拉住,两人不解回望:“怎么了?师兄。”
“不对劲,此人不像善于之辈,当心有诈。”点苍渔隐虽也担忧一灯的情况,但作为大师兄,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激荡。
“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师傅的消息,我们便要轻易放过不成?”樵将军自然知道此人有些不大对劲,但他们三兄弟抱团,还能怕了他一个人不成?
“怎么?你们不想救你们师傅了?一灯大师现在的状态可坚持不了多久”
见三人迟迟没有跟随,神秘人也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隐有防备的三兄弟,语气非常的淡定,好似吃定了他们三人一定会跟随一般。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三人在听到一灯已坚持不了多久时,内心的防线不自觉便被人击破,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师兄!走吧!不管有没有诈!先见到师傅再说!”武三通此刻毛躁的性子尽显无疑,不住催促着两个师兄。
他自忖一灯得意弟子,一般的江湖客根本没放在心上,即是说武三通这人有些自大,原著中的他也是这般性子,其实一阳指也就练得稀疏平常,加之资质不高,武功的成就更是底得可怜。
一个李莫愁就能打得他怀疑人生,但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对方是一个素未蒙面之人,那一灯高徒的架子又出来了,叉着腰喝道:“我跟你走!”
说着就要上前,点苍渔隐又将他一把扯了回来。
“你又干什么?!师兄!”
三番两次被点苍渔隐拉回,武三通也有些生气了。
“你在这候着,我与二师兄前去。”与樵将军对视一眼,点苍渔隐沉声低语。
他两人性子较为沉稳,且作为师兄,理当由他两涉险,武三通作为三师弟,自然不会让他跟着淌这浑水。
“不行!都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有难我岂能独自逍遥?!咱们师兄弟三人理当同进退!”
武三通说什么都不愿留下,言语有些激动。
无奈的叹了口气,点苍渔隐眼睛看向正好整以暇站在树旁看热闹的神秘人,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