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公孙止已经死了.是我杀的.开心么”
漫步走到裘千尺身前,东丈一字一顿的述说,在裘千尺那震惊的目光中继而笑了起来,看着异常的阳光。
“那狗贼死了?”
终南山一役,参会的人员异常庞大,五湖四海皆有之,战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公孙止一贯在绝情谷隐居,其名号并没有在外界流传,是以根本没多少人认识,自然,他的死讯也并没传开。
裘千尺闻言先是楞了楞,竟忘了出手攻击走上前来的东丈,呆愣片刻随即凄厉大笑起来,模样似哭似笑,声音更是沙哑难闻,配上她那形同恶鬼的模样,便真如一只行走世间的厉鬼一般骇人。
丁丞夫妇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双双跌坐在地抱在一起,东丈的实力远超他们的认知,那一贯以强大形象出现的裘千仞竟在他手中过不了十招,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只要他想,便是整个曹帮都能在数日内连根拔起不复存在。
帮内根本没人拦得住这个男人,这,就是强者的恐怖之处,弱者,只能待宰。
“哈哈哈哈哈公孙止这个狗贼!你也有今天!杀得好!杀得好啊.”
裘千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更是泛出了泪,也不知她是真的开心还是怎的,情绪有些难明。
对此东丈没有多言,来到裘千尺身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正在畅快大笑的丑妇,跟着轻轻抬起一脚在裘千尺愕然的神色中将她从躺椅上踢飞。
后者如一个破袋般,弹出躺椅的瞬间便急速往边上的桌椅砸去,两相接触之时但听轰隆一声,桌椅根本承受不了这力道,瞬间便轰然倒塌,而裘千尺的身子却仍未停下,贴着地面径直就往立柱上砸去,嗙的一声巨响,身子便横砸在立柱之上,随即便软趴趴的掉落地面。
东丈出手很是干脆利落,他可没空在这听这怨妇聒噪。
这一脚东丈没出全力但也没留多少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疼,一脚踹到其小腹上,肋骨少说也是断了七七八八,断骨在体内刮擦到内脏引起大量的内出血,肺部、胃袋等皆有不同程度的穿透。
又以血肉之躯去砸烂桌椅,往石柱上撞,体内的器官肯定如遭重击,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裘千尺此刻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鲜血遍布其头颅,配上她那伶仃几根头发,模样瞧着异常渗人。
“嗬嗬.”
这会已是说不出话来,进气少出气多。
“三妹!”
“娘!”
就在东丈继续前走,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晃过神来的裘千仞,而后者则是来自于门外。
听到这声音,裘千仞与裘千尺皆神色一变,裘千尺更是回光返照一般,身子不知何时又涌现出一股力量,扯着嗓子就往门外喊道:“别进来!走!快走!!”
声音穿透整间里屋,将两侧的烛火都吹得晃了晃,可见这女人的修为也是不弱的,东丈闻言有些诧异,遂顿了顿脚,转头往门外看去,就见一名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嘴边有粒小黑痣的娇媚女子正呆呆的望着里边的情景。
正是外出刚回的公孙绿萼,他们三虽住在丁府,但一向谨慎的裘千尺与裘千仞两人根本就不会吃丁府所提供的任何食物,一应吃食皆由公孙绿萼操办。
刚刚她正在镇上采办食材,忽见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往丁府而去,见此她便心生不妙,急匆匆的就往丁府赶来,刚入房门就见到了刚才那个今生难忘的场景。
这时裘千仞也反应了过来,他虽然对外人狠辣,但对这个一心向善的外甥女却是实打实的好,一见面就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不说,还颇有耐心的一一教导。
这几个月的时间,公孙绿萼不管是铁掌功夫还是裘千仞那无双的轻功绝技都均已学至入门,这也算是他铁掌功夫的唯一一个继承人了,由不得裘千仞不上心。
“萼儿,走!去大理,找一灯大师.就说慈恩愧对他老人家的教诲,恩情弟子来世再报.”
在死亡面前,裘千仞脑海中闪过诸多画面,最终便想到了那个教化了他十几年的一灯大师,很多话,也是想要对师傅一灯去说,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
“不!娘!舅舅!萼儿不走!”
公孙绿萼泪眼婆娑的看向两人,抹了抹眼泪便要跑进内屋,见此,东丈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但仍什么话也没有。
“不可!鬼奴!将萼儿带走!”
裘千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外大吼,话毕就见一道身影迅速闪至公孙绿萼身后,在她错愕的表情中,根本来不及反应之时便以一记手刀打晕了公孙绿萼。
“不要.”
这是公孙绿萼昏迷前最后的话,那迅速合拢的眼眸中闪过一片浓浓的绝望之色。
见此,裘千仞与裘千尺两人皆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就往门外沉声喝道:“走!”
鬼奴闻言点了点头,话不多说,抱着公孙绿萼转身几个起跳便消失在了小院之中。
东丈全程没有阻拦,更没有半句言语,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三人,并目送鬼奴扛着公孙绿萼远去。
公孙绿萼这人不坏,更切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