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营。
看了眼仍有些忿忿不平的赵志敬,金轮法王低声笑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赵志敬收回目光,赶忙抬手:“当然不是,国师勇冠天下,乃江湖上有数的绝顶高手,他又算得了什么!”
话中对尹志屏的实力透出浓浓的不屑,见他对尹志屏存着这么大的怨气,法王尼摩星两人稍一对视,皆好奇他怎么会对同门如此痛恨?
伸手示意赵志敬入帐,法王一边走着状似随意的问道:“赵道长与这位尹道长是有过节不成?我瞧这位尹道兄武功虽强,却还不及道兄,至于精明干练,更与道兄差得远了,掌教大任,该当由道兄接充才是。”
这话正好说到赵志敬的心坎上了,这句话赵志敬在心中已蕴藏了七八年之久,但从未宣之于口,今日给法王说了出来,不由得怨恨之情更是见于颜色。
全真六子当日命尹志屏任三代弟子之首,本就即定要他继任下届掌教,现在又由老带新让他补齐七星阵,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初时赵志敬不过心中不服,暗存妒忌,但自抓到了尹志平的把柄后,即便处心积虑的要设法夺取他这职位,尹志屏私自亵渎小龙女,实已犯了教中大戒,如为掌教师尊所知,势必职位难保,甚至会被逐出师门,身败名裂。
但赵志敬自知生性鲁莽暴躁,素来不为全真六子所喜,师兄弟也多半和他不睦,纵然尹志屏身败名裂,这掌教的位子还是落不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一直隐忍不发,便是为此。
这就是有着自知之明,即便尹志屏死,自己可能继任掌教的希望也不会太大,其一唯有借助全真教辈分最高的周伯通助力,强硬逼迫丘处机等人下届掌教为自己才有一丝可能。
可见了周伯通之后,见识到了他的离谱,赵志敬也开始绝了这个念头,接下来只能铤而走险绑在法王这架战车上,将一切反对自己的声音全部扼杀,以雷霆手段夺下全真教掌教之位。
这条路一旦走出就再也没了回头之路,赵志敬知道其中的凶险。
法王深谙察言观色自是看出了赵志敬的内心想法,暗道:“我若助他争得掌教,他便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全真教势力庞大,信士如云,能得该教相助,于王爷南征大有好处,实是大功一件,只怕更胜于刺杀郭靖。”
心中暗自筹思,跟着眼睛一亮,道:“赵道长,你可是拿捏了那尹道长什么把柄?”
赵志敬闻言沉吟半响,略显迟疑着掏出了小龙女的手帕:“正是此物。”
看到手帕上那个醒目的‘龙’字,金轮法王与尼摩星皆心头一紧,前者问道:“这可是女子的随身物件啊,尹道长好生别致的癖好,这手帕主人是谁?”
望着两人那希翼的目光,赵志敬一字一顿道:“小龙女。”
“竟然是她?!”
两人听罢呼吸便急上了两分,前者更是直起了上身,他可是知道小龙女那是一直跟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人儿,与他的关系可是紧密得很。
法王双目当即爆出绚丽的光彩:“好好好,赵道长,此物可否借老衲一用?”
暗想反正尹志屏也活不了多久,赵志敬也不甚在意,道:“国师若有大用尽可拿去。”
说着将手帕递给了一边候着的随从,法王接过手帕看了眼其上的‘龙’字,得意的哈哈大笑:“很好,东丈,哈哈哈哈哈。”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羞辱东丈的主意,而且是在武林群雄面前狠狠的奚落对手。
午后时分。
三人在营帐中喝得正浓,法王左等右等仍不见忽必烈归来,遂道:“赵道长,今日我与贵派周老前辈打赌你也见到了,你觉得他会来么?”
赵志敬看了眼法王:“那自然是要来的。”
法王呵呵一笑:“可是丘处机却不在王帐内,你说,咱们该怎么引他‘入洞’呢?”
赵志敬心想:“是啊,这本就是个谎言,到时候周师叔祖前来不见丘师叔,那他要走又有谁人拦得?”
这么一想不由也是一阵头大。
见他沉默不语,法王又道:“赵兄,你那周师叔祖武功高深莫测,便连老衲也不能说一定对付得了他,单对单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胜他,那便只能来阴的了,虽然会胜之不武,但你要知道,咱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赵志敬听得咯噔一下,呆呆看着前者,不敢搭腔了。
法王与尼摩星对视一眼,跟后快步离席来到赵志敬身旁,抬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你是全真教门人,既然已与我等结盟,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去害你的周师叔祖,我们只会将他暂时困住,不让他出现在大会上助力东丈那就够了,难道你还信不过老衲么?”
望着金轮法王那带着胁迫的眼神,赵志敬内心不断翻涌,生擒周伯通?这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此时既已上了贼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忙道:“那自然是相信国师的。”
法王看了眼尼摩星,前者哈哈大笑:“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去跟周伯通说,丘处机就被我藏在阵营身后不远一处山间,已被我用密宗手段封住了穴道,想要救人就只身来找吧,若能在我手中夺去丘处机,那老衲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