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那师侄在哪?”周伯通斜眼看向两人。
金轮法王脸上从容,与尼摩星微一对视,道:“那是自然。”
周伯通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法王与尼摩星任由他看,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内心却在想周伯通怎么会来蒙军大营寻找什么师侄?
老顽童虽心性单纯,但也不是什么傻子,金轮法王作为敌对阵营,哪能他说什么就信,当下嗤笑道:“你不会骗我吧,那你且说说,我那师侄姓甚名谁?”
内心苦笑,法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哪里知道周伯通那师侄是谁?压根都不知道这回事。
见两人沉默不语,周伯通笑容愈发灿烂:“哼,大和尚,你在诓我。”
“........”
就在两人有些骑虎难下之时,远处忽然快速奔来两名全真教道士,正是闻声而来的赵志敬与尹志屏。
见到周伯通正在与金轮法王对峙,赵志敬内心咯噔一下,远远便喊道:“金轮法王,放了我丘师叔!”
这却是在给金轮法王提了醒,后者暗暗点头,笑道:“周先生,丘处机此刻正在王帐做客,你既然来了,便一同前往罢。”
周伯通皱眉看向两人,总觉得事情透着些蹊跷,此时赵志敬与尹志屏已架马来到身前,一齐翻鞍下马。
赵志敬隐晦的看了眼金轮法王,指了指周伯通道:“这位便是全真派的周老前辈,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们丘师叔。”
尹志屏神色复杂的看着几人,没有言语。
周伯通双眼骨碌碌的乱传,道:“哼,又是你们两个,小道士快磕头罢。”
尹赵二人正待行礼,周伯通又不耐烦的道:“全真教的小道士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瞧你们也不是什么好脚色。”
这话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人都内心一紧,不会是周师叔祖发现了什么吧。
周伯通说着突然双脚一踢,两只鞋子分向二人面门飞去。
尹志屏眼看鞋子飞下来的力道并不劲急,即便在脸上打中一下,也不觉得碍事,更不敢失了礼数,仍是躬身行礼。
赵志敬却伸手去接,哪知两只鞋子飞到二人面前三尺之处突然折回,赵志敬一手抓空,眼见左鞋飞向右边,右鞋飞向左边,绕了一个圈子,在空中交叉而过,又回到周伯通身前,周伯通伸出双脚,套进鞋中。
这一下虽是游戏行迳,但若非俱有极深厚的内力,决不可能将两只鞋子踢得如此恰到好处。
金轮法王与尼摩星曾在忽必烈营帐中见过他飞戟掷人、半途而堕的把戏,这飞鞋倒回的功夫其理相同,只是踢出时足上加了一点回劲,因此见了也不怎么惊异,但赵志敬伸手抓了个空,却不禁大为骇服,凭他的武功,便有极厉害的暗器射来,也能随手接过,百不失一,岂知一只缓缓飞来的破烂鞋子竟会抓不到手。
当下对周伯通的武功也有了个较为深刻的了解,不再敢有怠慢,跟着尹志屏拜倒,恭敬着道:“弟子赵志敬叩见师叔祖。”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丘处机与王处一眼界太低,尽收些不成器的弟子,罢了罢了,谁要你们磕头?”
说着大叫一声:“冲锋!”
三头骆驼竖耳扬尾,发足便奔,有一只却是刚才被法王一矛刺穿,命丧当场。
见老顽童欲走,赵志敬与法王皆内心一急,前者出言喊道:“周师叔祖!”
法王立即飞身上前,两个大前踏,身形幌处,已挡在骆驼前面,叫道:“且慢!”
双掌分别按在一头骆驼前额,三头骆驼正自向前急冲,被他这么一按,竟然倒退两步,可见力道比起周伯通还要大上许多的。
周伯通见状立即大怒,自觉被扫了面子,喝道:“大和尚,你要打架不成?老顽童十多年没逢对手,拳头正自发痒,来来来,咱们便来斗上几个回合。”
他生平好武,近年来武功越练越强,要找寻对手实是艰难无比,他知法王身手了得,正可陪自身过招,说着便要下驼动手。
岂知法王摇头道:“我生平不跟无胆之人动手,你只管打,我决不还手。”
周伯通大怒,虎目瞪来:“你说我是无胆之人?!
”
金轮法王扫了眼怒气冲冲的周伯通,嗤笑道:“你明知道丘处机正在王帐当中做客,却贪生怕死不敢前去,还有,你明知我不在军队中,却绕开我偷偷对骑士团下手,嘿嘿,你自知非我敌手,觑准我走开了,这才偷偷去下手,周伯通,你不仅贪生怕死,还不要脸。”
这话可谓是戳痛了周伯通的心,直把他说得火冒三丈,竟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说我不是你的对手,那咱们便打一架,谁胜谁负自然一战便知!”
法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意味,仍摇头说道:“我说过不跟无胆之人动手,你勉强我不来,我的拳头得有骨气,打在无胆之人身上,拳头是要发臭的,三年另六个月中,臭气不会褪去。”
已然上头的周伯通此刻就想跟金轮法王一战,旁的哪里听得进去,当下大怒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么?谁知道会不会是你的阴谋?你两来说!丘处机是不是在蒙军王帐中?!”
他仍有些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