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神医听着盛圭咒骂自己的话语,他嘴角的笑意,缓缓地敛下。
原本还算温和的脸庞,顿时变得阴森冷酷。
他绷着嘴角,眼底闪过一些杀意,凝着盛圭。
“你这张嘴,可真是令人不喜。”
“本来我还想着,看你年纪一大把了,想要给你留一些颜面。既然你自己不在乎,那我还当什么好人?”
路神医当即便扭头看向牢房门外:“黑翼,进来。”
盛圭顿时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咬牙低声问:“路麒,你想干什么?”
路神医没搭理盛圭。
等黑翼满眼疑惑地走进来,他就指着盛圭的裤子,笑着吩咐道:“让人将他的裤子扒下来……”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自宫,真的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黑翼不由得一怔,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自宫?不男不女的怪物?路神医,你是在说盛圭吗?这……不太可能吧?”
盛圭平日里的言行举止,特别的有男子气概啊。怎么看,都没人怀疑,他已然自宫,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还有,路神医他是怎么知道,盛圭自宫了?
黑翼挠了挠后脑勺,心头的暗潮暗暗翻涌。
路神医看着黑翼还在愣神,一点也没有行动的意思,他抬起脚来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
“还傻愣着干什么?按照我说的办……我今天,定然要将这个不男不女的老东西,最后一层皮给他扒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盛圭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气得,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眼底满是怒意,咬牙切齿地看向路神医:“路麒,你敢?你如果敢这样对我……”
路神医冷笑着打断他的声音:“怎样?我就要这样羞辱你,你能奈我何?”
“盛圭,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掌控者吗?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你所筹谋的一切,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场空。”
他扭头看向黑翼:“喊人过来,脱掉盛圭的裤子。”
黑翼被踢了一脚,他现在有些怵路神医,哪里敢在迟疑,他捂着被踢疼的屁股,连忙喊人进来,去扒盛圭的裤子。
盛圭满脸都是通红,他大骂着路神医。
路神医挑眉,任由他如何骂自己,他皆都不会改变主意。
他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在盛圭剧烈的挣扎下,仍旧躲不过扒掉他裤子的双手。
盛圭裤子被扒下来,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黑翼看着那里,整个人几乎都惊呆了。
他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满眼都是惊愕。
“这……他还真是自宫了?”
盛圭的眼前猛然一黑,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他的尊严与骄傲,在这一刻彻底被撕得粉碎。
这是他此生承受过,最大的耻辱。
他羞恼欲死,歇斯底里的声音里,都夹杂着哭腔:“路麒……你个王八蛋,我记住你了。你用这种方法,来羞辱于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条毒蛇的凝视,死死的盯着路麒,恨不得要将他给大卸八块。
路神医无视盛圭望向自己的怨恨眼神,在他看来,盛圭如今已然处于强弩之末,他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了。
他看着盛圭下面的情况,嘴角的笑意扩大:“看来,他真的是用蛊王做了毒引。”
“黑翼,你加派人手,看着盛圭。不要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盛圭,以免他还有其他同党,将他救出去。”
黑翼连忙回神,呆呆地点了点头。
路神医当即便转身离开牢房。
萧廷宴并没有走,他一直都在外面等候。
里面的情况,他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路神医出来后,他们一起离开了地牢。
“蛊毒的解药,路神医你是否有了方向?”萧廷宴一边走,一边低声问。
路神医缓缓地点头:“有方向了,只要我们找到那个蛊王,我就有法子研制出解药。王爷,你派人,去盛圭之前地宫地药房,去搜查蛊王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肯定是将蛊王,放在了那个地方……”
说到一半,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寻找蛊王的事情,还得我亲自去才行,否则,一般人不一定能够找到。就算找到了,估计也认不出哪个是蛊王。”
“王爷,你让人看好盛圭,到时候,他身上的血,我还有用处。”
萧廷宴点头,他按住路神医的肩膀,神色郑重无比:“路神医万事小心,这次就让黑翼随你一起去。你将虞清冯意也一并带去……她们应该比你更了解巫蛊族的事情。”
路神医倒是没有反对,欣然接受萧廷宴的一切安排。
他收拾了一番,在一个时辰后,便出发离开了京都。
——
梁羽皇带着石海石天鹤父子入了宫中,让他们去看了石清研。
石清研因为中了毒,还没有服用解药,所以这时候她还是处在昏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