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如何的疯狂大吼,丝毫不影响那些禁卫军的动作。
他们将她捆绑起来,动作极为粗鲁的从地上将她给拎了起来。
萧黛奋力挣扎,脸上满是狰狞,她猩红着眼睛看向那些禁卫军,疯狂大吼。
“我乃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我看看,你们谁敢动我?”
梁羽皇站在那里,眉眼极为冰冷的看着萧黛。
“你早就被废了,何来的皇后?父皇被你迫害的生命垂危,他无力处置你,自然得由我来代劳。国不可一日无君,否则会动摇国之根本。我既然是父皇唯一的皇嗣,我自然要责无旁贷,替父皇分忧。“
“还有……父皇已经下旨赦免我的罪,还了我的清白,那我就还是这梁国的太子。所以,日后梁国的一切政务琐事,全都由孤处理。萧黛,你说孤凭的是什么?”
萧黛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无比痛恨的瞪着梁羽皇:“孽种,混账,你怎么没死?你到现在终于肯承认,你的狼子野心了是吗?”
“你刚刚是不是一直躲在外面,偷听我们的谈话呢,你眼睁睁的看着,霓凰被我杀害,你却无动于衷。等到她快要断气了,你才带着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梁羽皇,你真是居心叵测,用心歹毒啊。”
“真正狠毒的人,是你才对。你利用她,将她的价值榨干,如今她没用了,你才来假惺惺的救她,梁羽皇你恶心不?”
梁羽皇微眯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黛。
“没想到,你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会垂死挣扎。你以为,你说出这些话来,会对孤产生什么影响吗?”
“孤告诉你萧黛,无论你如何的攀诬,讽刺孤,这都改变不了,你已然走入绝路的事实。你好好的珍惜,仅剩的一些时光吧,孤很快就会送你上路的。”
萧黛的眼底满是惶恐,她扭头看向梁文康,歇斯底里的低吼。
“梁文康,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梁羽皇这样为所欲为吗?我有罪,还轮不到他来处置我。梁文康,你说句话啊。明明,你还清醒着,他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说你重伤无法处理政务,他要取而代之。”
“梁文康,他狼子野心,他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想要谋朝篡位,把持梁国的整个朝臣。你看到了吗?你这儿子,他终于要对你下手了。我要是死了,你也不会落到一个好下场。”
梁文康无视萧黛的怒吼,他只出神的看着梁羽皇。
他蠕动唇角,低声喊了声:“羽皇……”
梁羽皇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冲着禁卫军挥了挥手:“堵住她的嘴巴,将她带下去。”
立即有禁卫军应声,动作快速的堵住了萧黛的嘴巴。
萧黛的眼眸大睁,眼里满是绝望与崩溃。
“呜呜呜……”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败了。
明明一切都进展的那么顺利,她为什么会失败的这么快?
萧黛眼底满是不甘,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梁文康,希望他能再顾及夫妻之情,再给她一个机会。
可惜,梁文康从始至终都没看萧黛。
他对她的情谊,早就被挥霍殆尽了。
如今,他满心都装满了梁羽皇。
这可是他唯一的骨血,他想和他修复父子关系,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萧黛被禁卫军拖了下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她不甘且痛苦的呜咽声音。
梁文康一连喊了梁羽皇几声,梁羽皇都没搭理他,更没有回应他只言片语。
走到这一步,他早就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了半分的情意。
他连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了。
他去询问太医关于梁霓凰的情况:“她现在如何了?还有救吗?”
太医的脸色惨白,他收回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有些忐忑的看向梁羽皇:“那一簪子,几乎扎到了她的咽喉,她失血实在太多,这会儿已然奄奄一息,仅仅靠着一口气在撑着。”
“微臣虽然已经帮她止了血,可她伤的太重,那簪子扎的角度,太过致命。殿下,请恕微臣医术浅薄,无法让她脱离危险。倘若她能撑到明日醒来,或许她就度过了这次危机。要是她醒不来,也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梁羽皇目光复杂的看着,满身血迹躺在血泊里气息孱弱的梁霓凰。
他沉吟半晌,低声吩咐:“你们尽量救治,不管什么珍稀的药材,都给她用上。她若是能活,或许老天也同意,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获得新生。”
“如果不能活,这也是她的命。来人,将她抬下去吧,好好照顾伺候着。”
太医连忙应了,喊了几个宫人进来,弄了个担架,将她给抬了起来。
在经过梁羽皇的时候,梁霓凰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无比的喊了声:“皇……皇兄……对……对不起。希望,你能就此原谅我过去所做的那些错事。我……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从小生活在萧黛面前,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她从小就教我,如果喜欢什么东西,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获取。不管手段是卑鄙,还是磊落,只要能得到就行。她……她从没教过我,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对一个人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