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惊呼。
“啊,谁……”
“你们是谁?”
“大胆,这里是太后的居所……”
老嬷嬷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娘娘,外面有人。老奴出去看看……”
太后的眼底不由得掠过几分惊诧。
她一把握住了老嬷嬷的手:“别去……恐怕外面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老嬷嬷的身子猛然一抖。
下一刻,她就闻到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从外面蔓延进来。
她的脸色煞白,眼底满是慌乱。
“太后,我们该怎么办?”
太后倒还是有几分冷静,她紧紧地握着老嬷嬷的手,大着胆子冲着外面扬声道:“不知道所来何人?
若是有事情,我们打开亮话可好?”
下一刻,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曹嵘握着一把染血的刀剑,从外面踏步而入。
鲜血顺着刀尖,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陈嬷嬷触到那些鲜血,眼睛惊惧看向殿外,那些已经断了气的奴才。
她吓得身子发抖,却还不忘趋步上前,挡在了太后面前,冲着曹嵘呵斥。
“大胆,在太后面前,你居然敢如此放肆?你是不想活了吗?”
曹嵘的面容很是沉静,他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戾气,一步步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仰头,凝着他冷清的面容,突然说了句。
“曹嵘,原来是你……你一来,就杀了哀家的人。你这是干什么?是皇帝派你来,来取哀家性命的吗?”
曹嵘屈膝,匍匐跪地,向太后行礼。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微臣奉命而来,并不想惊扰娘娘,可是陛下交代的任务,臣不得不遵从。”
太后不由得嗤笑一声,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曹嵘,眼底满是讽刺。
“你如今,倒也成了皇帝手上,一个杀人的武器。曹嵘,你可还记得,四十多年前,哀家将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那一刻了?”
“当时的你,是怎么说的来着?你可还记得啊?
”
曹嵘低下了头,他的胳膊忍不住轻轻发抖。
“臣,不曾有一天忘却。”
“哦,那你说说,你当时说了什么?”太后原本紧绷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松懈下来。
若是来人是旁人,她恐怕会有些忐忑害怕。可若是曹嵘,那她与陈嬷嬷就还有一线生机。
没人知道,当初是她救了曹嵘。
曹嵘为此,为了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之后便一直跟随在皇帝面前,以此来报答她的恩情。
他对皇帝一直忠心耿耿,战无不胜的龙卫也是他耗尽心血,为皇上磨炼出的杀人武器。
这杀人武器,他任劳任怨做了几十年。
时间久到,他都快要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曹嵘根本不敢去看太后的眼睛。
他怕看到太后眼中的失望与责备。
他低着头,颤着一颗心,一字一顿回道:“微臣那时说,微臣会用一生,来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
太后寻了个位置落座,她勾唇嘲弄一笑。
“呵……如今听来,真的是一句天大的笑话。你用自己的一生,成就了那个畜生的伟业。你早就知道,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你依旧助纣为虐。”
“曹嵘,哀家对你很失望……失望到,如果时光能重来,哀家倒希望从来没有救过你。”
曹嵘的心头不由得一震,他有些惊诧地抬头看向太后,他眼底满是困惑不解。
“娘娘……你为何一定要和陛下作对呢?陛下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他坐上帝位,你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太后。只要你愿意,你就能享受到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荣华富贵……”
“微臣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要处处与陛下作对?
陛下一开始,对你也是诸多宽容,要不是你太过执拗,你和陛下的关系,也不至于这般疏离陌生。”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陛下,而是太后你。”
太后眼底满是冷意,她突然发现,曹嵘在某种意义上和皇帝很像,他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泯灭所有良知的冷血之人。
正因为他们是相同的人,所以他们的认知相同,所以曹嵘才会对她的做法,充满太多的不解与怨怼。
没错,曹嵘是怨怼她的。
他怨她不知好歹,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皇上作对,非要和皇上闹。
太后眼底满是怒意,她扭头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去……掌嘴。”
“哀家若是不喊停,不许停手。”
陈嬷嬷吓了一跳,有些不敢动。
太后怒了:“怎么,哀家如今,使唤不动你了不成?还是说,他身份太过尊贵。尊贵到,连哀家都无法教训他?”
“曹嵘你说,哀家有没有资格教训你?”
曹嵘攥着拳头,压下心底的不甘,咬牙回道:“太后自然有资格教训微臣。微臣得你搭救,微臣的这条命,都是太后给的……”
“既然如此,那哀家今日,就好好地教一教你,如何做人。陈嬷嬷,还不快去掌嘴?”太后冲着陈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