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神医的脸色一沉,骂骂咧咧地连忙拿出一颗药丸,塞入了萧廷宴的嘴里。
“这就是你逞能的下场……”
“之后的这段时间,你必须得听我的,好好地躺在床上给我养着。我哪里都不去了,非得将你的身体,调养得和从前一样。”
虽然不能让他的身体恢复如初,倒也能减少那些药物,对他身体的大部分损伤。
萧廷宴服用了药丸,方才觉得好受些。
他就知道,路神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眼底闪过几分暖意,冲着路神医道谢。
“路神医,谢谢你啊。这些年,谢谢你对本王的照顾,谢谢你对本王,一直都这么好。”
路神医两只手抄着袖子,冲着萧廷宴翻了个白眼。
“你别谢我,我所做的这一切,可不是为了你。
要不是看在你母妃的面上,我认识你是谁啊……一点都不省心的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
“如果你母妃在天之灵,要知道你这么不听话,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她非得削了你不可。”
提起母妃,萧廷宴的眸眼越发显得温柔。
他掀起了车帘,凝着云鸾已经消失的身影。
“路神医,母妃她不会的。母妃倘若知道,有一天云鸾会成为本王的妻子,成为她的儿媳妇,估计她做梦都能笑醒。”
路神医挑眉,脸上一股八卦的兴味。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母妃,她见过云鸾不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啊?”
“我之前就一直奇怪,你不过见了云鸾几次面而已,怎么就向皇上求了赐婚圣旨,怎么就认定云鸾是你的宴王妃了呢?你向来不是感情冲动的那种人啊…
…”
这些年,他跟在宴王身边,是见识了他是怎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一个人。
喜欢他的女子很多,可宴王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绝色美人,他都不曾对那些女子动过心。
他之前就担心,王爷不会就这样冷心冷情一辈子,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嘿,谁能想到,不过与云鸾见了两三次而已,他就求了赐婚圣旨。
关于这个赐婚,他可是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询问王爷,王爷总是三缄其口,不肯向他袒露心声。
今天,倒不知道王爷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主动提及了。
路神医只顾着八卦了,憋闷在心口的气,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烟消云散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廷宴,八卦之魂在他胸口燃烧。
萧廷宴看着他好奇的模样,他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他自然不是一个对感情容易冲动的人。
关于他与云鸾的前缘,他到底该从何说起呢?他似乎,从来都没对外人提起过……
萧廷宴还没开口娓娓道来,谁知施隶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从外面传来。
“王爷,刚刚得到的消息。端王求了皇上的恩准,随着太平县主,前往永州了。半刻钟前,端王带着人,追上了县主的队伍。”
——云鸾怎么都没想到,端王会与她一起去永州,当端王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她的面前,当端王喘着粗气,脸色有些泛白,从马车上下来时。
云鸾的眼底满是惊骇。
“端王你怎么来了?”
端王喘着粗气,仰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云鸾。
“本王不放心,你独自一人前往永州,所以就求了父皇,得到了他的恩准,陪你一同前往永州。”
他这次出行,带了差不多一万人马。大部分的人,差不多是萧廷宴之前拨给他的黑羽卫。
云鸾蹙眉,眼底掠过几分戾气。
“为什么?端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端王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本王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放心你独自前往永州而已。京都距离永州路途遥远,永州又被山匪攻占……你这一去,几乎危险重重。”
“宴皇叔他无法轻易离京,如果本王不来,谁人能再护着你?”
云鸾听得眉心直跳。
她抬手打断了端王看似深情款款的话语:“端王,你觉得我云鸾是个,能被人随意糊弄的傻子吗?”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何字字句句都带着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深情似海,痴迷成狂了呢。”
“你能不能别再戴着深情的面具,演着让人恶心的戏码?”
端王的脸色,不由得微微泛白。
坐在马车里的方青瓷,再也听不下去,她有些恼怒地掀起车帘,冷冷的看向云鸾道。
“太平县主,我家王爷,是真的想要护送你到永州。他这次没有任何的目的,他都将一片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你的面前了,你不信就算了,你怎么能用这么难听的话语,如此羞辱他,羞辱他对你的真心呢?”
云鸾挑眉,不由得嗤笑一声。
“哦,所以倒是我的不对了?”
“说实话,你家王爷的真心,一般人还真的无法消受。在我看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充满着算计与利用。我不是不谙时势的小姑娘了,我不会再轻易地相信什么甜言蜜语。”
“所以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