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根本不听赵翌的辩解,他满脸羞愧,冲着那些孤臣致歉。
“各位大人,这件事纯属是一个误会。你们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萧玄睿看到赵崇出现,他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看来,今天这一劫,他应该能勉强避过了。
他眼底掠过几分嗜血的戾气,冷冷的扫了眼赵翌。这个蠢货,不管他结局如何,他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差点害了他的蠢货。
那些孤臣还没应答,赵崇便拍了拍手,喊人入内。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晦暗,她抬头看去,便看见楚瀛带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衣华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个人走近后,他们便朝着众人屈膝跪地。
宋徽眸光沉静,看向赵崇:“左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崇难得,对宋徽露出了几分和颜悦色的笑意。
“右相大人别急,我会让他们,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的。”
“在宴王这件事上,睿王可能也有些责任,可是,他从一开始,并不是想着,要害宴王的意思。就是手底下这些人,有时候会误会了他的意思,所以就阴奉阳违,办了错事。”
云鸾当即便嗤笑一声:“我听明白了,左相大人是想说,睿王是无辜的,是手下人揣摩错了他的意思,所以才酿成了大错?”
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赵崇居然如此厚颜无耻,以这种借口,来为萧玄睿脱罪。
赵崇笑着颔首,假装看不懂云鸾眼底的嘲弄与讥讽:“对,县主说得没错,这都是一场误会。”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让睿王身边的谋臣楚瀛,向大家解释解释吧。”
他说着,冷冷地看向楚瀛。
楚瀛低着头,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
“睿王听说宴王吐血后,他焦急万分,就吩咐属下找了京都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吩咐赵二公子将大夫送到宴王府,替宴王看病。”
“谁知,属下让人传信给赵二公子时,很不巧被赵三公子撞见了。赵三公子平日就喜欢寻找赵二公子的麻烦,他怕赵二公子得了王爷的宠信,他就会丢失赵家的继承权了。所以他很是蛮横地抢走了大夫,霸道地抢下了这个差事。”
“王爷与宴王的关系,平日里有些不睦……所以他就恶意揣测王爷的心意,以为王爷是要借此暗害宴王。所以,他就伪造了王爷的信件,以王爷的名义,威逼利诱那两个大夫,让他们杀害宴王。如今,他见事情败露,所以就将一切,都推到了王爷的身上。”
楚瀛这话一出,满场皆是哗然。
许多人,只觉得荒唐至极。这样的说辞,莫不是在骗三岁小孩?
许多老臣,都气得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的。
赵翌更是气的,几乎快要崩溃。
他嘶吼着驳斥:“我没有,我没有恶意揣测萧玄睿的心意,他信里可是写得明明白白,我就是按照信里的内容办事的。”
“信上的印章和字迹,应该做不了假吧?楚瀛,你莫不是将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楚瀛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看向赵翌。
“赵三公子,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攀诬王爷,你可真是太过分了。那信件印章,还有字迹,不是你找人伪造的吗?”
“这伪造的证人,右相大人都从府里给带过来了。”
赵翌整个人都傻了,赵崇冷哼一声,当即让人押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弱书生过来。
那个书生走过来,眼底带着慌乱,看向赵翌。
“赵三公子,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办事的,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你别忘了,我妹妹可是你的姬妾,我们是一家人,你得保我一命啊。”
赵翌气得几乎要吐血,他目光狠厉地冲着书生呵斥:“你还知道,你妹妹是我的姬妾呢。若不是你妹妹,我根本就不会让你住在赵家。没想到,如今你为了利益,居然敢如此陷害我?”
那个书生吓得脸色一白,他结结巴巴地反驳:“赵三公子,你怎么这样啊?伪造信件和印章,可都是你吩咐我的啊,我怎么会有胆子陷害你?”
书生说着,便从袖笼里抖露出了印章,和一些属于萧玄睿字迹的诗集。
“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崇敬睿王,所以闲来无事,就想着模仿他的笔迹,伪造一些印章玩玩。我真的没想到,居然会被赵三公子用来,做一些陷害睿王的事情。丞相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我不是有意要陷害王爷的啊……”
赵翌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怔愣地看着那些所谓的证据,他犹如疯了般嘶吼:“不,不是这样的……”
谁知,他的声音当即便被那穿着月白色锦衣华服的男子打断。
“三弟,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不肯承认。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赵家几百口人,都要因为你而获罪吗?”
“诬陷一国王爷,这可是抄家诛九族的大罪……
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睿王明明是嘱咐我代替他前往宴王府,探望宴王,你却蛮横霸道地抢去。不但如此,你还让人绑了我,将我给毒打了一顿……”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