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如同她猜测的那样,顾宁追问,“祁念远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她的来历,有人知道吗?”
周致远去查到的档案消息,是说祁念远的母亲,在医院病逝的。
但是,听方灵鹃这话,明显不是。
方灵鹃陷入了回忆,“我当时也小,也就刚十岁出头,正值方家大难,我只知道一知半解,你听听就行。”
“祁念远的母亲是暴毙的,没有任何征兆,突然死亡。”她似乎也有些惋惜,“当然,这是对外的消息。”
“那对内呢?”
顾宁问。
“对内,这就没人知道了。”
方灵鹃忍不住讥诮一句,“往前推个十几二十年,我们这种人家,想要一个当家主母没了,也不是容易的事。”
接着,她突然想到来什么,“但是祁念远母亲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祁念远母亲是,祁念远父亲从外面领回来的女人,不知道来路,没有家世。
当年,我听我爷爷说,祁家人还强烈反对过,但是祁念远父亲执意要娶,祁家人没办法。
这才答应下来,说是就当祁念远父亲,娶了个花瓶回来了。”
对于花瓶,主人家想处置的时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这样,当年祁念远母亲,突然暴毙,似乎也不意外了。
毕竟,一个花瓶,是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的。
“不知道来路?”顾宁喃喃道,她突然抬头,问道,“那她有亲戚朋友吗?她死的时候,那娘家的亲朋好友,没去吊唁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家也处境艰难,我也没关注,不过我回去可以问问我爷爷。”
“能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是老人了。”
要不是他们方家和祁家当年两家熟悉,还算是世交。
她也不会知道这么清晰。
顾宁点头,感激,“那你回去帮我问下,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这话一落。
旁边的方灵鹃,以极其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顾宁。”
“嗯?”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首都人啊?”
“怎么说?”
顾宁纳闷,她活动了下手脚,准备重新上车。
“因为,你看看你让我打听的,接触的这些,哪一个是简单的?”
先前的许家人,还有祁念远,以及祁念远的母亲。
这里面,怕是没一个简单的。
要知道,她方灵鹃在京城,不说是手眼通天,那也是包打听过来。
基本上简单的消息,都瞒不住她的,她想查什么消息,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光顾宁一个人问的这几件事,她一件事都没办好。
不是她方灵鹃太菜了,而是顾宁问的这些事情,一个比一个有难度。
说到这里。
方灵鹃突然神色郑重道,“顾宁,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一定要听进去。”
顾宁拉车门的手一顿,回头看她,“什么?”
“你离祁念远远一点!”
顾宁苦笑,“我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压根没去招惹对方,对方就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人撞我们车子。”
这不是她离对方远一些了。
是,对方不放过她啊!
听到这话,方灵鹃也有些同情,顾宁怎么就被这个疯子给盯着了。
“你说,祁念远该不会喜欢你吧?”
顾宁一听,差点忍不住跳起来,“你见到哪个男人喜欢女人,让喜欢的那个女人去死的。”
“哦!还拉着对方的朋友一起陪葬!“
这说的谁?
不就是她和方灵鹃他们吗?
方灵鹃听完这个,也忍不住尴尬道,“这确实不像是喜欢。”
倒像是,有天大的仇怨。
顾宁,“这才对嘛。”
她上车上到一半,去看了下车子的四周,发现这辆桑塔纳已经惨不忍睹了。
车头和车身都破破烂烂的了。
顾宁忍不住叹了口气,更肉痛的是自己的钱包。
“看下能不能上路,能的话,到了首都,修车钱我来出。”
这怕是一笔大钱了,毕竟,这年头小汽车还是很娇贵的。
修车,那就更贵了。
方邵阳想说不用,刚要开口,就想起来自家爷爷的河东狮吼。
要是让爷爷知道,他出门一趟,把家里的车子弄成这个德性,怕是要把他摁在地上,用擀面杖反复捶打的。
方邵阳想了一会,弱弱道,“我到时候送到车行,你到时候去结账下就好了。”
他穷的很,付不起这个修车钱,不然他就出钱了。
顾宁点头,“成,你到时候联系车行,修好了和我说,我来结账。”
只是,心里是不高兴的,打算到时候在从祁念远身上讨回来。
要不是对方,她根本不用赔这一笔钱。
方灵鹃听了下,觉得找顾宁拿钱赔车子,实在是太冤枉了。
她摇头,拒绝了,给了另外一个办法。
“这样,到时候,我们直接朝祁家要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