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发现,明明才一年,她却不再是之前那个蛮横往前冲,热烈到足够燃烧对方的那个顾宁。
她学会了权衡利弊,计较得失。
想到这里。
顾宁一下子沉默了,她以前是喜欢周致远的,但是当周致远之前说把她当晚辈后。
那一颗火热的心,也跟着慢慢冰冷了下去。
其实,当周致远再次说出这种话后。
顾宁是有喜悦的,但是担忧大过喜悦。
周家是一团烂泥,她不确定自己的那一点浅显的喜欢,能不能抵得过,再次跳入周家烂泥的心思。
她一下子陷入了烦恼。
连带着原本焦灼担忧的手术,似乎都跟着放在了一遍。
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朗景山的脚被打上了钢钉,外面则是包裹着石膏,他整个人从手术室给推了出去。
明显,手术让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汗流浃背,满脸苍白。
“姐姐,不要告诉莹莹。”
他出事的消息,莹莹还在托儿所。
他不想让莹莹看到自己这样。
顾宁所有纷杂的心思,在看到朗景山的时候,全部哦度化为乌有。
“你不让莹莹过来,那莹莹这些天怎么办?她找你了怎么办?”
朗景山是莹莹的天。
朗景山沉默了,“麻烦姐姐,帮我把莹莹带回顾家,照顾几天。”
“钱和手续费都在——”
他压低了嗓音,试图在顾宁耳边低声说道。
顾宁却没听,“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好了,一切都好说。”
这——
朗景山沉默了下,“姐姐,对不起。”
他总是在连累对方。
顾宁摇头,推着他病床,“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这些没意思,你赶紧先让自己好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一百天都动不了,才是最麻烦的。
顾宁又是女孩子,照顾他不方便。
倒是——
她很快想到了一个人选。
正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周致远上来了,“病房在四楼,单独的,让他可以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