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花还好看的,是他身边躺着的姑娘。
此时她正瞪着水灵灵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转过头,她的红唇差点挨着他的脸。
陆烨华的呼吸有些沉,不自然的帮她掖了掖被子,刚想让她早些睡。
陈婉容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长发如绸缎般落在身侧,在月光的衬托下,格外温柔。
她盯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陆烨华同志,问你个事呗!”
“什么?”
“你,你有多少私房钱?”
刚回屋里,她就在想这事了。
陆烨华能和赵能做三天之约,想来应该是存了不少私房钱。
她这个做媳妇的,问一问,不过分吧。
陆烨华愣了愣,他是真没想到,她会问这事,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你说一下嘛!”见人老半天不说话,她又软了声催促。
这人要是不说清楚,她这心里啊,没底。
陆烨华拨弄着她柔顺的长发,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勾起了笑来。
“就我这身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有啥私房钱。”
倒不是忽悠陈婉容,他身上确实没几个子。
但凡体力劳动,他都没办法做,老太太又不许他外出,在屋里帮人写家书,能值几个钱?
这些年零零碎碎存下的,也不过一,二十。
不过陈婉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过日子,是时候要为这个家打算打算,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
知道陈婉容在担心什么。
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赵能那,拿钱过去,就是个无底洞,填不完的,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从村里消失的。”
消失?
陈婉容瞪眼圆了眼,难不成他要把他给……
“不行,杀人可是犯法的,你可别做傻事!”
心里着急,她下意识抱住陆烨华胳膊。
手臂触碰到女人的柔软,他惊得耳朵都红了一片。
好在煤油灯已经被吹灭,屋里黑漆漆的,这才没让人看出他的异样。
“想啥呢,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敲了敲陈婉容的脑门,又重新给她掖好被子。
“赵能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我会处理的。”
夜色静谧。
许是有了身边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不到一会儿功夫,她便睡得香甜。
再睁眼,天空已经泛白。
陆烨华呼吸均匀,还没早起的动静。
她伸手摸了摸陆烨华的脉搏,嗯,情况要比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好些。
现在倒是不需要在身上扎针了,药浴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屋里没有陆烨华能躺下的大木桶。
陈婉容准备趁着还没回陈家,去镇上再看一看,顺带问问有啥赚钱的门道没。
想到这儿,她迅速洗漱好,做好早饭便出门了。
同上次一样,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不过镇上集市可没上次热闹,这不,还没到开放时间,谁都不敢私自拿东西出来买。
“投机倒把”可是重罪,大多数的,都没胆子顶风作案。
早就料到了是这结果,她从兜里摸出从屋里准备好的馍馍,边吃边看。
镇上比村里大得多,只有两所卫生所,以西医治疗为主,中草药那是要不上的。
老式的中医铺子,倒是不少。
陈婉容掀开了门帘,进了铺里,草药味扑鼻而来,抬眸看了看,草药分门别类的放在棕色的木箱里,很是规整。
“同志,你是过来看病,还是来抓药的?”铺子里的伙计上来招呼。
陈婉容淡定的报了几个草药名。
惹的屋里正在帮人瞧病的老中医,频频转头看她。
倒不是因为陈婉容长得好看。
实在是抓的药,让人有些费解。
中医铺子,是从以前就留下来,来抓药的不少,每次说来的药方,老师傅只听个开头,就大概能够猜出来治什么病的。
可这同志说的药方,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味。
虽说抓的都是强身健体的药,但其中两味,药效极其凶猛,组合一起吞进肚子里,不仅治不了病,没准还会闹出事来。
此时,陈婉容还没察觉有人正在看她,笑着和小伙计交谈。
“同志啊,你看你们铺子挺大的,这么多药材都哪来的啊?”
问出来的话,过于直白。
小伙计皱了皱眉,警惕问道:“同志,你问这事干啥啊?”
“是这样的,我家一亲戚得了重病,需要一味药,我跑了好几个铺子都没买的,想问问你这儿能不能行个方便……”
陈婉容皱着眉,佯装着急模样,实际上则是打探人铺里的药材的渠道。
要真能问出来,指不定能找到赚钱的路子。
“同志,不是我不帮你,我这也是给我叔帮忙的,很多事不清楚,你要真着急,就去问问我叔吧。”
说着,伙计指了指屋里的老中医。
此时铺里的病人已经离开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