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水热情的招呼着人,眼里却满是鄙夷。
之前这女人为了她哥,可是整天跟着她屁股后面的,结果呢,转眼就嫁给了人,这移情别恋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
更可笑的是,她嫁的人竟然是个病秧子。
她哥,可是军官啊,这么好的条件,这女人竟然还能看上别人,想到这儿,郑春水有些愤愤不平。
“我就是进来看看。”陈婉容扯了扯嘴角,客套的说了句。
胃里翻江倒滚的,还有些不舒服,没空跟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闲扯。
“看看,那不能够吧,婉容姐,你,我还不知道,你到我这儿,就没空着手回去的时候,来瞅瞅,我这儿新到的货。”
郑春水说到这儿,直接从柜台上,把上面放着的铁盒饼干给拿下来了,塞到了人怀里。
嗯,以前跟陈婉容相处的时候,她就摸清楚了,这女人最是个软弱的货,也正因为如此,每次人到供销社的时候,她都会忽悠人买上几件东西。
而且买东西的时候,还会故意说的贵上几分钱,这多出来的啊,就是她的零用钱了。
这次,她当然也是这么做的,为了给哥哥出口气,她还特意拿了最贵的铁盒饼干,就想狠狠地敲人一杠。
“这饼干可是个好东西,供销社里就那么一份,我可是专门给你留着的,虽说你没当上我嫂子,但还算我姐妹,你嫁人了,这东西我就便宜买你,你拿回去,可以讨好一下你夫家的小孩们。”
漂亮话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要是原主,指不定就上当了。
可现在这身体里住着的人是苏婉,她又不是个傻子,还能让人摆布?
饼干这玩意,又贵,又没啥用的,带回去,只会让婆家人认为她是个败家娘们,郑春水迫切想把这玩意卖给她,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陈婉容抬眸看她眼,语气冷了几分:“春水妹子,这东西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着吧。”
郑春水听这话,登时就不乐意了,这狐媚子移情别恋,她都是好言好语的,算对她客气的了,结果给她介绍东西,她却拒绝了,活生生的蹬鼻子上脸啊!
“我说婉容姐,你这儿有些不太厚道吧,以前你看上我哥那会儿,我可没少帮你忙啊,现在嫁了人就翻脸不认人了,可以啊,看来陆家的那个病秧子没想象的那么弱,瞧瞧,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讽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钻心的疼又开始了。
这胃就像是被人扔进滚筒洗衣机,仿佛被搅烂了!
郑春水又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可是把陈婉容给惹恼了:“郑春水,说话做事情,可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喜欢你哥,帮了我不少忙,你有证据吗?”
原主的记忆里,这妹子,干的可都不是人事。
收了原主不少好处,帮忙的事情,是一件没干。
委托人约郑青山,啊,郑青山生病了,委托人,送个信,信扔河里了,总之就没一件干成的。
说白了,这郑春水就是不想让原主和自家哥哥有啥联系,就这原主还是是个傻的,觉得一切都是巧合。
“有……吧。”说到啊这儿,郑春水有些迟疑了。
以前,她着实有不少的证据,可是为了让自家哥哥远离这个憨货,她都给烧了,现在让她拿出来,她还真没法子。
“呵,”陈婉容冷笑了声,胃疼的更厉害了,她咬着牙,强装镇定,“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哥哥军人出身,要是和我纠缠在一块,你觉着有啥结果?”
郑春水白了脸,刚刚趁口舌之快,她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他哥现在在营里风头正盛,据说营长候选人可有他哥的名额,要这时候传出和陈婉容的烂事,这事情可就黄了!
抬头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陈婉容,这女人啥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妹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陈婉容说着,伸手指了指柜台上的糖水罐头,“把那东西给我拿过来。”
郑春水讷讷的把柜台上的三个罐头送到了人手上,末了,习惯上的补充了句,“这是糖水罐头,8毛一个。”
八毛钱,简直就是奢侈品,要知道猪肉一斤都才七毛九。
“春水妹子,既然你叫我声婉容姐,想必我结婚,你也给我准备了大礼,我这人吧,不咋讲究,这三个罐头就当是新婚礼物了。”
陈婉容扔下这话,拿着罐头就准备往外走。
俗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人坑原主,眼睛都不眨的,她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
啥?
郑春水做梦也没想到,一向在她跟前唯唯诺诺的陈婉容,竟然敢当着她耍威风。
不仅如此,还想把供销社东西拿走,顿时气得跟个乌眼鸡似的,伸手过来想把东西抢回去,却被人一巴掌拍开。
“啪”的一声,在空空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春水妹子,你吧,拿不出我喜欢你哥的证据,没关系,我可有你喜欢叶知青的证据,那情书现在可躺我抽屉里的,要不我给你念念?”
不得不承认,陈婉容气死人的手段上,可是专业的,一开口,就拿住人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