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淮年,姜初九眼眸之中满是诧异,陆暝的眼中却又添上了几分不悦之色。
“你怎么进来的?”陆暝皱着眉头,问他。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姜淮年目光警惕的看着这兄弟二人,直径走到了姜初九的跟前,将她挡在身后。
对她说道:“跟我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单独跟你讲。”
姜淮年觉得,与其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不如先讲这件事告诉姜初九,让她自己好好的消化一下再说。
可这一下,陆暝也坐不住了。
他当即站起身,紧皱眉头:“初九,到孤这边来。”
姜初九目光在这三个人之间流转一番,顿时头大。
这三个,看上去没一个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争啥呢这是?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姜初九还是打算先去找陆暝。
但刚有了动作,还没来及走动,便被姜淮年直接抓住了小臂。
陆暝刚要开口,却是站在一旁的陆予琛率先说道:“这位应该是浣衣局的小厮吧?怎么,今日浣衣局是没有活让你做的吗,跑到这里来以下犯上,你是嫌命长了?”
姜淮年闻言,冷然一笑。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而陆予琛一看,便是两个极端。
若非是游手好闲,整天只知玩乐,那便是城府极深之人。
不论是哪个,都绝不是月儿的良人。
更何况,他竟要娶他妹妹做侧妃?
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什么时候跑去浣衣局了?”
这一声,是姜初九问出来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
难道,姜淮年真的是为了她?
“前不久。”姜淮年匆匆的解释了一下,又道:“具体的我需要单独跟你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看着姜淮年那认真的神色,不似作假。
而且,姜初九总觉得姜淮年要跟自己说的,不像是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
姜淮年应该不是要和自己表明心迹,应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
就在姜初九有些动容的时候,陆暝直接大步上前,长臂横在了二人之间,将姜初九隔绝在自己的身后。
三人的距离一下子变的极其拥挤。
陆暝的眼眸缓缓下移,横在二人之间的手臂下,便是姜淮年抓着的姜初九的小臂。
“松手。”
陆暝的眼中闪过杀意,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个麻烦。
既然是麻烦,那就一定要除掉,才能以绝后患。
姜淮年倒是丝毫不畏惧陆暝,坦然的对上陆暝带着杀意的眼神,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浅笑,眼眸中,却满是冷意。
“最没有资格说保护她的人,是你。”
陆暝皱眉:“你什么意思?”
姜淮年没再说话,陆予琛打量了一番这三人,最后确定了。
姜淮年并不是浣衣局的小厮,而是偷偷潜入避暑山庄的人。
并且他们三个,认识!
陆予琛审视的目光环绕三人,看来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啊。
这熟悉的场景,不同的地点。
幸好是围观的人不多,要不然姜初九简直要尴尬的找窟窿了。
“不是,咱,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行不行?”
好歹是别动她的手啊,他们两个打起来,她都不带管的。
“孤再说一遍,松手!”
“那我也就再回答一遍,不行!”
姜初九:“……”
那个,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回答的。
眼看二人之间的战火就要开始蔓延了,姜初九弱弱的开口:“那什么,要不然,咱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哪儿来的误会?!”
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芜湖,还挺有默契。
“你别学我说话!”
“你给孤闭嘴!”
就一秒钟的默契啊?
姜初九抽了抽嘴角,觉得再这样下去,最后糟糕的还是自己。
所以她想了想,决定做一回心理医生,好好的开导这两个迷途不知返的“问题青年”。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听到这话,陆暝却是一愣。
反观姜淮年,顿时就更怒了:“还能为什么,这兄弟两个一看就对你不怀好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初九:“……”
姜淮年:“除了我!”
姜初九嘴角一抽。
“还有除了咱爹,咱外公,咱……”
“够了!”陆暝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你是来这儿攀亲戚的?谁跟你咱?你是你外公,你爹,不是姜初九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分明就是!”
“不是!”
“就是!”
“哎停停停!”
姜初九皱着眉头,直接打断了两个小学生般的斗嘴吵架。
这俩人,一个当朝帝王,一个是,应该是江湖侠客,在这儿不是就是的,直接降智了好吧!
“你们两个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