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喂!非哥你这完全是两个态度吧!”老唐不忿。
“我可以的。”迎着路明非关心的目光,零点点头,从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路明非:???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高跟鞋啊!
“我喜欢跳舞。”仿佛是猜到了路明非想吐槽什么,零抢在他之前开口。
路明非看着零脱掉原本穿着的黑色小皮鞋,换上高跟鞋,原本娇小玲珑的少女一下子挺拔起来,虽然依旧是精致可爱的面容,但顾盼之间却多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仿佛一下子从公主长大成了女王,然后优雅地对着路明非伸出手。
别说当事人路明非了,就连一旁围观的老唐都看傻了——女孩穿上双高跟鞋变化就能这么大的吗?
“想跳舞……想和主人一起跳舞……”熟悉的清脆声音从耳畔传来,老唐转过头去,小银站在他身侧,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看着他。
老唐:“……”
小银啊,你连身体都没有,拿什么跳啊?
因为现在有零在场,老唐实在不方便和零说话,只能隐晦地对着小银做了个摇头的动作。
不行。
“哦……知道了,对不起主人,是小银任性了,呜……”小银乖巧地坐在地上,双臂环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老唐盯着坐在地上埋着脸看不清表情的小银,只能看到她雪白圆润的肩头时不时颤抖一下。
活灵……也会哭?
老唐愣神之间,路明非已经从外面把芬格尔拽了进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亲切友好地和他交流了一番,达成了共识。
“你?懂?”路明非在芬格尔面前比着拳头?
“我懂!我懂!”
芬格尔点头哈腰,捏起兰花指对着老唐抛了个媚眼:“师弟,来和师兄舞一曲吧?”
老唐用力捂住嘴,生怕自己吐出来。
……
“我们先上,你俩跟在后面,我和零给你们打掩护!”门后,路明非牵着零的手,对着老唐和芬格尔道。
不待老唐和芬格尔说话,路明非和零走出门,踏着音乐的节点杀进舞池,俊男美女像是戳进蛋糕里的银质餐刀。
“师弟,来吧?”芬格尔以视死如归般的大无畏姿态对着老唐伸出手臂,老唐咬牙抓住,仿佛那不是一条来自男人的壮硕臂膀,而是一根烧得通红的钢柱。
此时的音乐是探戈,芬格尔自信一笑,跳着男步带着老唐紧跟在路明非和零身后杀进舞池。
原本他们已经做好了被其他人行瞩目礼的心理准备,但是周围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对抢眼的组合。
老唐和芬格尔看向路明非和零的方向,穿着纯白西装的男孩和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女孩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他们紧紧挨着彼此,在音乐中零的裙摆飞扬起来,划出花瓣一样优美的弧线,裙下的银色高跟鞋闪闪发亮,路明非与她共舞,潇洒而飘逸,仿佛他不是一个跳探戈的舞者,而是一位在宴席上兴起舞剑的文士,只是他手里握着的不是剑,而是少女娇柔纤细的手掌。
明明动作都十分标准优美,路明非和零却像是在跳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舞蹈,然而两种舞蹈又交融在一起,像是花瓣浸到水里,随着流水打转。
路明非揽着零纤细的腰,和她贴得很近,女孩似乎洒了香水,但是很淡雅,路明非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也许是一种他闻所未闻的香水,也可能是少女的体香?
女孩子真的会有体香吗?
路明非不知道,零身上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头顶是全部打开的明亮吊灯,恺撒把诺顿馆装饰得极尽奢华,厚厚的红地毯,刻着浮雕的雪白大理石柱,就连落地窗上的木框都被雕成了藤蔓的造型。
光从眼前晃过,路明非眼前好像浮现出另一副光景,同样是金碧辉煌的大厅,窗框没有雕着花,外面是漫天呼啸的大学,大厅的壁炉里燃烧着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跳舞的人光鲜亮丽,但是和学生会里的黑衣男孩和白裙女孩却是两种风格,他们的服装像极了苏联时期的人,男孩的宽腰带紧紧地扎着军装,腰杆像枪一样笔挺,女孩们穿着丝绸礼服,裙摆只到膝盖,露出纤细挺直的小腿,男孩女孩们贴在一起跳舞,动作暧昧而诱惑,全然没有舞会该有的优雅,每个人的脸都泛着红晕。
很多人围绕着手风琴手跳舞,路明非感觉耳边的音乐不再是探戈曲,而是有些向升了调的《欢乐颂》,但是《欢乐颂》的调升得好像有些太高了,简直变成了尖利的嚎叫,仿佛它不再是基督徒的盛歌,而是地狱里传出了撒旦的高唱,高唱中男孩和女孩们纠缠扭曲着舞蹈,仿佛这场舞会是一场庆祝魔鬼降临人世的狂欢。
在仿佛野兽一般纠缠着舞蹈的男孩和女孩之间,路明非勉强找到两个正常人,看见一个小男孩搂着一个小女孩在跳舞,男孩很可爱,戴着漂亮的熊皮帽子,穿着雅致的藏青色呢子风衣,领子上别着银质的徽章,虽然看起来还只是个儿童,但眉宇间却隐约有着男人的棱角。
女孩看起来就完全配不上男孩了,干巴瘦小,头发有些干枯,脸上有雀斑,从动作来看她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