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日与月之所屏障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凋敝着,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奥丁区处在破防的状态。
“法伊达大人,敌人已经彻底进入奥丁区核心位置了。”
数据员立刻汇报起如此惊人的消息。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能力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被这样轻易的击溃的。”法伊达的内心依然处在难以置信的状态,但不是因为屏障破碎的原因,而是因为屏障破碎的时间。
能够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破开一个足以保证区域安危的巨型领域,这本身就是无法想象的一件事情。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糟糕呀,我的主人。”
正因为情绪上陷入的慌乱让法伊达甚至忽略了不知何时靠在了门口的贝尔坦。
蓝色的肌肤中甚至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只见他以全身心的专注力感受着空气中所残留的能量气息,而后又转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不会告诉你别到处乱跑吗?”法伊达对着莽撞行动的部下大声地呵斥道。
“这是?什么怪物?”感受到空间中传来的压迫感,数据员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脸庞都被挤压得扭曲了。
“住手,你疯了吗?这里不是战场,这里是后勤部门呀。”面对着这个完全没有分寸的部下,法伊达大声地呵斥道。
那膨胀的肌肉在肩膀抖动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暗黑色光泽的盔甲则将他肩膀以上的部位完全的包裹。活动完成的筋骨让他体验到了畅快的感觉,一股溢出体内的力量将他的回忆带回几百年前的过去。他开始渴望战斗了,一刻都已经等待不了。
“我并没有乱跑,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我在这样硕大的空间里感受不到天马时以及阿罗兰的气息。”贝尔坦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他们都不在了那么复苏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ωωw.cascoo.net
“天马时?阿罗兰?”这些就好像是流传在居民口中的圣词竟然在此刻变成了活生生的生命。数据员已经意识到事情所展露的严重事态了,他现在连询问地勇气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另一方面,贝尔坦的思绪扫过留存在大脑的记忆,当时,他的手臂可以将敌人的头颅一瞬间爆碎。
他记得自己太热衷于战斗了,甚至绝对思考都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
把那些踏入到他领地的敌人完全碾碎,随着踩在脚下的快感,哪怕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会忘记,甚至还有种历历在目的错觉。
这时,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逐步逼近自己所在区域的力量。
“战斗的意义?”法伊达对这样的怪物完全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有时候,她也很疑惑,上级把这样的家伙交给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现在使用他这股力量的时刻已经迫在眉睫了,就算这一步是错误的,那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是的。我所
。追寻的就是战斗的意义。”
“但战斗本身就是一种不得已而采取的手段,他的意义非常单薄。”
“那种事情我管不着了。只需要让我战斗,我就可以完全的听命于你,但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么接下来拧断脖子的对象就是你。”
呼啸的狂风在一瞬间席卷过法伊达的身侧,原本活生生的数据专员在一只巨大的掌心中头颅爆碎了。
炸裂的血光猛然间落到了她绯红的脸颊,但贝尔坦丝毫没有任何感到不妥的地方。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监控中心的传输影像,而来就近的战场他所感受到的强大生命能量正在截取的监测片段中一一浮现了出来。
这种自信而坚毅的眼神向来是他认为最为高等的猎物,而对于他寻乐的方式来说,把他们从傲慢地姿态打到跪地求饶,是自己最为渴望看到的场景了。
“我该行动了,主人。”
咆哮的怒吼声在整个圣托里心震荡着,除了露出杀气腾腾的敌意之外,他还在压制着自己不断外放的波导能量。
“怪物!完完全全的战斗怪物。”
法伊达感受到了贝尔坦的移动速度,他以自己施展的波涣在找寻着前往更高处的道路,以便能够搜寻到猎物降落的地标。
从现在来看,日与月之所的破碎对于敌人来说更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坏消息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怪物盯上了。
——
圣托里心外墙处。
剥离的屏障正不断地往外侧凋敝,露出的巴洛克建筑在日光的照耀下显露出无比明亮的光泽。
“果然,这个人类不是那种普通的家伙呀。”提图斯观察着奥丁区有史以来第一次暴露在屏障之外的景象,而目光则死死地盯着依旧在横移的入侵者。
一旁的阿芙丝第一时间摘落了头顶的一缕发丝,随即在波赋的状态下拉伸到了力量所被赋予的最大值。
利刃所发出的寒光以独特的视觉动态在捕捉着对手的行踪。
“天弓之箭,发射。”
拖着流星一般长尾的光刃在穿破长廊玻璃的瞬间,撕裂了所经之处的所有空间,并在标记零号的箭簇上锁定了目标。
漂浮在奥丁区上空的云朵在利刃贯穿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