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的风震颤着大地,凋零的落叶一片一片堆积着。
原本澄明的天空变得浑浊,甚至就好像黑夜提前降临了一般。
笔挺的阿罗兰身后是微微晃动的白色长发,天幕中猛然闪过一道惊雷,而后是刺眼的闪电光亮。
迷离的唇角上贴近的手指必出了噤声的手势。
“身体渐渐变得虚幻了,连我都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吗?”天马时试图挣脱阿罗兰的摆布,但一切就好像是徒劳的一般。
他的拳头握得在紧也无比在这蔓延着黑白光影的屏障中有所作为。
树木接连变得诡异,青嫩的叶片发着光芒就好像一双注视着深渊的眼睛,以阿罗兰为中心的空间变得非常的不稳定。
其次就是,紫色的烟幕将天马时也阿罗兰完全的包裹,就连布雷达也渐渐无法看清远处到底发生着什么。
“失乐园——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招式呀天马时。”阿罗兰轻蔑一笑,对着曾经并肩作战地伙伴缓缓地走进。
“呀——喝”
天马时弯曲的身体还在努力地挣脱着,但奇怪的是,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缠绕在他的身躯,但他却好像被戴下了绝望的镣铐一样。
“这种感觉,为什么比我待在茧里的时候都来得黑暗。”
天马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就好像关于自我的生命依然没有得到发展一样。
他已经忘记自己诞生的初衷了,现在他能够找到那份关于生命执念的方式就是战斗。
下一秒,布雷达的德普昆尼尔发出了剧烈的光芒。
丰沛的波导意图花费生命的全部去撕裂阿罗兰所创造的领域。
掀起的怒涛在地面席卷,阿罗兰的长发被穿堂的风吹往了天空所在的方向。
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以天马时为中心不断地冲击着周围的领地,掀起的沙尘以及破碎的地面正在一次又一次冲击了失乐园结界。
与此同时,阿罗兰不得不再次强化自己的失乐园结界。
“天马时,天马时——这个家伙比上一次苏醒的时候来得更强了!”
她的牙关紧咬着,一黑一白眼睛交替闪烁着,就连竖起的精灵耳朵都被强大的力量逼迫得抖擞了起来。
昏暗的天幕中云层对着地面所在的中心卷动着。
背负着失乐园负面影响的天马时已经只能在领域中勉强的行走了。
“可恶,你这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已经受够了!”
天马时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猛然投掷了出去,长枪在天际遨游最后在命中了失乐园的顶部。
来回窜动的电光与长枪不断地发生着火光的碰撞,只有天马时的话,是无法击败阿罗兰的。
但同样的局势也是如此,阿罗兰是杀不死天马时的,她所拥有的能力根本不是杀戮的代表,她代表的是折磨,是恐惧,是关于死亡的凌迟。
刀剑的神域从天空中坠落,凌乱的剑雨伴随着剑鸣声贯入地面。
被囚禁的天马时,以肉体在防御着那所谓的刀光剑影。
“我杀不死你的,但至少能够大量地消耗你的波导,这就够了。天马时,你已经迷失了,我劝你在世界树母亲安稳度过代谢阶段的这段时间里都像这样乖乖地跪倒在我的脚下吧。”
“唔——”
没有其他的言词,天马时在这样的时刻选择了缄默。
——
米亚再次跑到了圣域的连络中,给自己唯一可以信赖,不是三个完全可以信赖的伙伴拨打了号码。
她知道眼前的局势仅仅只依靠她一个人是完全不够的,如果能有哥哥在场的话,那么在拖延战场的方面就能够有更加充足的把握。
因此,借由哥哥所为他们争取的时间,她便能够与阿罗兰发挥最大程度的优势,关于资格,关于最后一次与世界树对话的关键,一定都能够在执行档案中找到眉目的。
“我所选择的信任一直都存在的,阿罗兰,永远是我的孩子。”
世界树最近的一次与米亚的对话就在五分钟之前,对方完全没有留给米亚足够发问的时间就消失了。
但世界树同样相信着阿罗兰,只是一切并非毫无根据的,也许正是由于她经历过了大长老的考验,才赢得了全新的信任罢了。
“阿罗兰在北边,如果可以的话,就去帮帮她吧。”
简短的字句不就透露着眼前所存在的最大风险吗?
“阿罗兰为什么你就不能在等一等我呢?”米亚心里想到,同时不断跺脚的样子更加体现了她内心的焦虑。
“哥哥怎么还不接通电话呀——”
她听着持续不断的通话留言愤愤道。
直到第三次拨打的时候,尼伯龙根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
“哥哥,快,来虹之国,我们非常需要你,真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米亚的声音带着哭腔。
“发生什么事情了米亚?”
“我,我们所遇到了霍诺多其实并不是霍诺多,所谓的霍诺多已经在保护三骑士之一的阿罗兰中牺牲了,现在唯一保存这理智的阿罗兰遇到了危险了,作为德鲁伊,我已经表明了愿意承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