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塔,平行茧运行机房。
天天的意识在经历了些许的坠落感后重新回到了身体内部。
她摘下了脑动力装置,在晃了晃被压扁的头发后才看到整个运行机房的情况。
数字化的节点来回的闪烁,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平行茧的另一侧正发生着令眼下的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汉尼不在房间,市长大人也是,带着一种在午睡后醒来时发觉天色垂暮的孤独感。
天天一边在长廊处行走着,一边用自己的掌心抚摸着发着翠绿光亮的古罗马风格瓷砖。
平行区似乎还是一样的热闹,只要为玩家提供游戏,这里永远都不会失去城市的活力。
她眺望了一下,但没有因此缓解到这一份如胶似漆的孤独。
只是离开那个男孩一会,便会有如此强烈的失落感吗?
“是不是过分依赖他了?”
她在心里默念道,踩踏着小碎步来到了通往地面的楼梯处。
她不想坐电梯,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那种忽上忽下的移动轨迹会让她止不住想吐。
在这过往的大半天时间里,虽然在十一年前的时空是早上,但回到了平行区却已经转变为黄昏了。
一整天的波赋真的是有够难受的,她完全不知道楼辙的感受是什么,也许,那种想要夺回另一个自己的决心让他渐渐忘记身体上的劳累了吧。
可这样总归是不行的,那就是在透支生命,虽说在波纹的作用下,身体恢复到了以往的水平,但按照基因作用的规律,等到时间再次到来的那一刻,他还是会因为肾病变得更加糟糕的。
这次,甚至不需要两年,如果是这样持续的透支的话。
可人生就是这样的残酷,不透支就无法夺回波段凌,其实就算透支了也不一定能夺回波段凌吧。
虽能够为这样的一趟旅程打上保票,大声地说道:你一定可以在那里开发出只属于自己的波策的,我向你保证。
想到这里,原本想要下楼梯的心情也没有了,只能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理清一下思绪。
等到自己的思维比较清楚的时候,她还必须得找到汉尼,问问眼下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变化对楼辙到底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影响,倘若在此刻会产生波及性命的伤害的话,那么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继续在那样错乱的时空待下去了。
——
眼下的街道由独特的石灰岩堆积而成,吐火罗神迹大教堂威严的风格让所有的一切在目之所及之处愈发的渺小。
“妈妈?”兰霜似乎听到了一个无比令人惊讶的台词。
“你为什么会称呼王妃大人为妈妈呢?”沉静的血液变得沸腾,似乎存在这么一种可能,这个小英雄确实可能是楼兰的一部分。他的发色,他的瞳孔,他那无比坚毅的脸庞,以及那双将王妃视为超越一切的迫切心情。
就算只是在他的脊背上,也能感受到一股无比浓烈的保护欲望。
妈妈?
“兰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宗娉樱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在怀抱着自己儿子的同时,对着兰霜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可我也不清楚。我在拦截敌人补给线的时候凑巧遇到了这个小英雄,他还帮我们击败了对手并成功地夺回了补给线,后来他说想听一听王的故事,我便很乐意跟他分享,再后来敌人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能力直接入侵到了北循城的内部,而他是王同时发现异样的人,并愿意为我们的楼兰族人所战斗。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兰霜巴不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但一切似乎有些无法说清。
因为,他称呼王妃大人为妈妈。
可王妃大人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而他此刻正在前者的怀中。
“这个、这个……”兰霜无法给与王妃的问题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当王妃大人再次将视线落到眼前男子的身上时,那种从内心深处衍生的爱意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
破空的剑气从那无比坚硬的盖亚之城将自己毫无好伤地拯救出来,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孩子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其感到骄傲的。
无形剑气一瞬间凝结,他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对手,在这位将母亲逼入苦境的仇敌面前,他没有任何想要开玩笑的意思。
第一次,他想要用自己的刀刃撕碎眼前的畜生。
“你可真是个人渣,我不知道你在军队是什么身份,但是你把孩子以及女人视为猎杀的目标,就已经不可原谅了,跟别说,那是我生命中最为珍惜的家人。”瞳孔变得无法地混杂,像意识之海被墨色涂抹一般。
“是吗?战争就是这样既定的残酷,你这么高尚,你应该是从事爱心大派送的吧。还有就是,有没有想过破坏本大爷雅兴的后果。”
神序的身体似乎异常的快,那超越人形的体格给了他在战场无比自信的锐气。
见状,楼辙双手的无形剑刃同时形成,他没有任何犹豫,一开始就展示出了全部实力的状态。
不仅仅是因为愤怒,还因为他无法在这个世界消耗过多的波导。
如果波导一旦殆尽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撑到这样的一切结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