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
楼镌的目光顺向了吐火罗教堂的位置。作为一个父亲,他可真该死。尽管在外人看来自己好像无所不能,但是真当面临楼兰危机的时候,自己却在战争的泥沼中脱不开身子。
“连保护自己的家人都快做不到了呢?”他感到有些唏嘘。燃烧的波导宛如热波一样冲向天空,这一次,他选择了主动出击。
——
可战争永远都是这样子发生的。在势力漩涡的搅动下,碰撞的双方总是会存在着弱势与强势的区别。
楼兰与人类区,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可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时候站在如此畸形的战场呢?难道我也在爱慕着虚荣吗?为了在族人的勉强展示自己无比英勇的一面,最终点燃了毁灭楼兰的导火索。
清澈透亮的湖面上,赤裸着上身的楼镌幻影浸泡在其中,他在思考。
他打响这场战斗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镌——”阿纳克担心地转过身。
他已经没有继续在攻击防线了,比起突破整道防线,他觉得自己伙伴的状态更为重要。
“对吧。所有的人都在担心我。我明明已经在有限的时间中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所有了,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担心我呢。”
被波导团团包裹的浩荡身躯携带着一丝迷惘,爆射而出。
反观在指挥台的雷丁,他在正常呼吸的间歇还不忘叮嘱自己的部下从眼下残酷的战争中学习到一些可能在人生其他的地方永远也学不到的知识。
“睁大你们的眼睛盯着楼镌,然后好好看看他的每一个动作,虽然气的流动在这里无法观摩的很直接,但是他的每一次选择,都可以把他承担的风险规避到最小,并且尽快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对手能力的信息,以避免后期战况向无法把控的方向发展。这种大局观,你们可能没办法短时间掌握,但看到了真的就是赚到了。”
此刻,战场上的楼镌在了解了别迟的能力后,已经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别迟似乎被对手凌冽的寒霜给震慑到了,慌乱的拳头再次挥出,连续的拳风肆无忌惮追逐着疾驰着楼镌。
见状,盯紧别迟最后一击长直拳后的楼镌,弧形的身影掠地疾驰,宛如枯沙中捕捉猎物的响尾蛇,骤然放低下身,与此同时跟进的拳风立刻往下追踪,凝聚波导的楼镌对准拳风的路径,单挥空拳。
虽然力量不及对手的閗气拳,但是打乱他的路数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震荡开来的空气波果然将别迟的拳风震得粉碎。
还没等到别迟增加出拳次数的时候,灿金色的光芒在呼啸谷风的掩护来竟然已经绕到了别迟的跟前了。
低身的楼镌交叉的双手正好抓住了他的左右肱二头肌。
“怎么回事?”别迟失声大喊。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从楼镌掌心迸发的气弹直接催发,他将会在这次攻击中直接震碎别迟的肘部骨骼。等到他康复的时候,也许楼兰已经在和平中迎来新生了。
在场的所有人气息一滞的间歇,对于别迟来说就已经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哪怕他已经非常小心地通过閗气拳拉开与楼镌之间的距离了,但是这次的速度可太快了。
这种隐藏着自己最大速度的战斗方式,别迟虽说有所提防,但是也完全来不及反应。
等到手骨尽碎的那一刻,他就从攻坚战中退场了吧。
“可太强了吧。”
猛然间,一段从侧翼切入的回旋踢,在天幕下划出开弓一般的暴力幅度。
作壁上观的兵团长向来就具备着不素的战斗素养,他们巧妙地把握了出手地时候,从鬼门关把别迟从死神的巨镰下给托了出来。
面对如此犀利的攻势,楼镌不得不从别迟的身上移开,但手臂依旧抓着他的身躯,重新寻找着他身上的防御空隙,凭借最为省力的方式进行精准格斗的同时,无法躲避的迅踢便落在别迟的拳套位置,是他在后方推着别迟的拳头挥出。
“给你瞧瞧我的閗气拳吧。”从楼镌手部放出的波导竟然能够与别迟的波导达成统一。
星光般闪耀的直冲拳带有双龙出海之势,伴随着一声微微的音爆声,拳脚相对的那一刻,原本冲入战场的援兵在一瞬间,转变成了伤员的磨样。
“还没完呢?”补上的上勾拳,在被“閗”迹标记之后,产生的定向拳风一拳砸碎对方的下巴。
看来这个鲁莽行事的兵团长攻强守弱呀,楼镌不禁摇头,落位完毕后对准别迟意图反抗的胫骨一记快踢,逼迫以败军的姿态下跪在地上。
提前预判落位的刀兵团长对着楼镌的背部挥出魂体同位的强烈一击。
在按住别迟后腾出的左手上,楼镌凝聚了自己的波导。
单手撑在别迟的脊背上高高跃起,躲过对方斩击的霎那,模仿的新刃对着兵长的脑袋挥去。兵长见状随即伸手格挡,空中僵持的时刻,令双方都冒出了刺耳的剑鸣。
对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他似乎在战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不管怎么出招,对手也总能抵消!
气刃震荡开来的同时,还在空中的楼镌再次凝聚了炙热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