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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夏日衣服单薄,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下来,血色透过布料渗透出来,若不是人靠着身后的博古架,估计这会已经倒下去了。
“有种你就打死我,刚好给你天资聪颖的次子腾位置!”一字一字的开口,焦濂平喘息着,短短一句话就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只能靠着一股子怨恨强撑着。
“住嘴!”焦知府本就怒火中烧,再看着死不悔改的长子,气的血红一片的双眼里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猛地抓紧手里的鞭子再次向着焦濂平狠狠的抽了下来,“你想死不要害了焦家!不要害了承轩!”
啊!火辣辣的剧痛在脸上蔓延开,焦濂平痛的一身惨叫,从眉头到下颌的鞭伤贯穿了右脸,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父亲!”担忧声在门口响起,姗姗来迟的焦濂玉一下子冲了进来,似乎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
回过神来之后,焦濂玉立刻挡到了焦濂平前面,急切不安的开口:“父亲,不管大哥做了什么,你也不能动手!”
“呸,不用你假好心!”焦濂平一口血唾沫吐了出来,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焦濂玉的后背,“焦濂玉你也就会用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先去府衙告状再假惺惺的来装好人,哈哈,也就这个老糊涂以为是真君子!”
骂完之后,焦濂平全身无力的靠着博古架,抬手摸了摸脸颊,看着指尖的殷红的血迹,笑声阴森而薄凉。
自己的脸或许毁了,别说举官了,说不定去书院当个夫子都能吓哭小孩子,焦濂玉这一手玩的漂亮那。
回头看着放声大笑的焦濂平,焦濂玉眼里有得意快速闪过,可瞬间又变成了担忧和不安,对着门口喊了起来,“快去大夫过来!大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焦知府这会也冷静下来了,看着全身血粼粼的,从头到脸到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的长子,尤其是看到焦濂平糊满鲜血的右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父亲,你帮我把大哥扶起来!”焦濂玉在此开口,一手用力的搀扶住焦濂平的胳膊,只可惜他力气不够大,没办法把快晕厥的焦濂平拉起来。
焦知府手一松,染血的马鞭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听到长子痛苦的呻吟声,猛地恢复了理智立刻上前搀住了焦濂平的左胳膊,父子俩一起用力才把人拉起来挪到了里间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