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蹭一下把考篮向着兵卒砸了过去,“此题如此不堪,老夫不考了!”
“带走!”两个兵卒快速的抓住了闹事的老童生,粗暴的把人往外面拖。
“不许张望,不许交头接耳!”兵卒怒喝一声,警告的目光看向邻近几个号舍的考生,“把人带走!”
被拖出一段路之后,老童生突然往地上一躺,用尽全身之力高声喊了起来:“礼贤全不在胸中,扭转头来只看鸿。一目如何能四顾,本来孟子说难通。”
一首诗讥讽了《顾鸿》这考题,当然,嘲讽的更是出题的主考官,可惜即便所有人都认为不公又如何?除非想和老童生一般被塞住嘴巴拖出去,否则只能认命的开始答题。
公堂内,章知府放下茶杯,向外看了一眼,便见到一个书吏快步走了过来,低声把老童生被拖出去的事给说了一下。
章知府想到第一场的四书题,同样也是一言难尽,科举是为了选士,可这样古怪偏僻的题目又怎么能当做选士的标准?
往常的截搭题虽然难虽然偏,至少还有几分道理可言,章知府挥手让书吏退下,凝眉思索着,陈学政出这样的题目,究竟意欲何为?
而公堂另一处,一个文人装扮的中年男子眉头微皱,不知是因为这题目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