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贵也有人会买,可穷苦之家却只能继续使用草木灰或者皂荚了。”
湛非鱼话说到这里,大堂里的读书人都听明白了,香胰子不是陈家或者其他商贾敛财的工具,只有掌握在湛非鱼手里,这价格才会卖的如此低廉,让普通妇人都用得起。
想到此,众人看向湛非鱼的目光多了一抹敬佩。
之前拍桌而起的青衣读书人更是郑重的对着湛非鱼行了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湛姑娘此举,梅某敬佩!”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行礼,五千两银子就是一笔巨富,而五万两更是想都不敢想,而湛非鱼一个九岁小姑娘却做到了富贵不能淫,如此高尚品行值得他们行此一礼。
看到这一幕,柴颐都被气笑了,湛非鱼果真不容小觑,此番话传出去之后,她这名声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陈胖子更是被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些读书人都是脑子进水的蠢货,他们骂自己无耻,湛非鱼这般难道不是无耻吗?薄利多销的道理谁不懂?
“湛姑娘此言差矣。”柴颐身为陈胖子的幕僚,言辞犀利的道:“香胰子价格低廉,可售卖数量却巨大,如果价格提高之后,数量会大大减少,可两相对比总的银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是谋略不同罢了。”
简而言之前者不过是薄利多销,而后者则是价高量少,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对,就是这个道理!”陈胖子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嗤笑道:“你们这些人读书都读傻了,湛非鱼此举给自己博取了美名,而白花花的银子也都进了她口袋,哈哈,说你们蠢你们还不相信,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
呃……被陈胖子嘲讽了,大堂里的读书人面色有些难看,可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反驳之语。
“上好贪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千民。”湛非鱼一吊书袋,陈胖子就跟听天书一般。
湛非鱼挺直了小身板,包子脸严肃而凛然,“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售卖香胰子所得银两,每年我只取一千两做读书之用,余下的银子我会拜托裕亲王用于抚恤边关伤残的兵卒。”
此言一出,李记大堂里一片诡异般的安静,香胰子到底有多赚钱大家并不知晓,但陈家愿意拿出五万两买方子,足可以知道这其中的利润。
湛非鱼此番绝对仁善之举,而且她把银子用于伤残兵卒的抚恤银,这也算不上是收买军心,毕竟这些伤残兵卒基本会返回原籍当个普通百姓。
足足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的陈胖子忍不住的嚷起来,“你疯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少爷出身世家,自幼锦衣玉食,你可知何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可知****去,马革裹尸还?”湛非鱼连声发问,看向陈胖子的眼神愈加冷漠,“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银子不过是我身为大庆子民对边关将士的一点心意。”
“你……”陈胖子被问的无话可说,偏偏又不服不忿,满是横肉的脸再次涨红。
“我想到了。”湛非鱼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微扬,清澈如水的目光刷一下落在陈胖子身上,莫名的让他后背发凉,有种被野兽给盯上的恐惧感。
“陈少爷。”湛非鱼笑靥如花的继续道:“陈家的米粮生意遍布江南道,如果陈少爷你输了,不如也聊表心意,把陈家所有的库存的米粮都捐给边关将士。”
“不行!”陈胖子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恶狠狠的瞪着湛非鱼,她自己发疯把香胰子的银子都捐出去了,还想把自己给拖下水!
香胰子赚钱,可陈家的米铺同样也赚钱那,每年囤积的米粮算起来那可是十万石之上,一石上等的精米至少卖二三两银子,即便是粗粮一石也能卖两三百文。
让陈胖子把至少十万两的银子捐给边关将士,刀架脖子上都不可能,毕竟陈家囤积的米粮价值十万两,可收购的成本还在里面,全部卖出去之后减掉成本才是每年赚到的银子。
“看来陈少爷赌不起。”湛非鱼莞尔一笑,似乎料准了他不敢答应。
“我呸,你别想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陈胖子鄙夷的看着湛非鱼,死丫头果真是一肚子心眼,这般算计自己!
陈家在南宣府的生意虽然被章知府打压了,可并没有伤到根本,只要陈家还是大皇子的外家,那么陈家的米粮生意就能一直做下去,只不过要挪个地方而已,避开南宣府。
陈老爷虽然是陈家的旁支,但有米粮生意在手,他在陈家也有几分话语权,这也是陈胖子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的根本原因。
“陈少爷,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吧?”李家大爷笑着打了个圆场,他是看出来了湛非鱼故意说出这个天价赌注,陈胖子不敢应下,这**自然就不了了之。
不过想到湛非鱼把卖香胰子的银子都捐了出去,即便不是他的银子,可李家大爷想想都心痛,但湛非鱼也给自己树立了好名声,也不算损失太大,毕竟读书人重名声,商贾才重钱财。
柴颐也低声劝了一句,和湛非鱼这般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好在少爷也没有吃亏,湛非鱼损失了这么多银子只怕心里都在滴血。
陈胖子下了楼梯打算离开,可看着目光清澈却透着几分挑衅的湛非鱼,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