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敌对,景贵妃那边的男侍卫比她的这支精锐部队还要多上许多,四周的宫墙之上也都有弓弩手在紧盯着。
除非南筱能飞,否则她无路可逃。
这一局,他胜券在握。
景贵妃坐在宫人给他拿来的紫檀木交椅上,依旧漫不经心把玩着那串佛珠,“把人都带上来吧。”
他身边的男侍卫应声退了下去。
南筱注意到这人生的高大威猛,下巴处有大胡子,同南璃国的男子简直就是反着来的,就算是宫中的男侍卫,差别也不该这么大。
南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你是外族奸细。”
她的话,景贵妃只用笑而不语来回应。
景尧的确是外族奸细,他所处的景国和南璃国有很大的不同。
景国那里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处处都是和南璃国反着来的。
之后,景国被南璃国这个边陲弹丸之地给吞并,那里男子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若想过好日子,那就得依附女子而生存,学习各种取悦女子的技巧。
这和他们所接受的教育以及信仰完全是相违背的,更令他们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灭国的那段时间,有不少的人都愤恨反抗,却都被南凤派人用武力给镇压下去了。
之后,这种反抗渐渐的减少直至消失,南璃国的人以为,是她们的教化很成功,但其实,他们的灭国仇恨仍旧存在,只不过被他们给埋藏在心底里了。
他们这些人,表面乖顺服帖,实则,是以他这个亡国皇子为首,分布在南璃国各个官员的府邸后院,收集朝中的情报,以便来日的大业做准备。
而南凤也是老糊涂了,整日就只知道抱着一幅画像思念故人,竟以历练之名将所有的皇女都派遣出去,无一人留守宫中。
只不过是一群刺客的一次刺杀,她就眼巴巴的把自己身边的精锐部队全都给送了出去,就怕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出现了什么差错。
为此,她还和逍遥王争吵给气病了。
此时不动手夺走这天下,更待何时啊?
景尧的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微笑,手上转动着佛珠,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眼中尽是对权力的渴望与野心。
不多时,南凤和逍遥王,以及那些嫔妃和皇子们都被带了上来。
南凤因为染病的缘故,面色显得尤为苍白,嘴唇干裂,头发也披散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帝王该有的风采。
逍遥王倒是没有被限制行动自由,因为她限制或者不限制都没有什么差别,都没什么力气反抗。
她此刻正扶着南凤细心照料着南凤。
倒是后头的南盈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鞭痕,也不知是怎么伤到的。
她正愤愤不平的呐喊着:“乱臣贼子,我南家的天下也是你此等小人配觊觎的?”
很快,她就被身后的侍卫给抽了一鞭子。
“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南盈这话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国,而是她非常的不甘心。
南凤病重的时候,她就以侍疾之名来到了勤政殿,在南凤喝的药里下毒,待南凤死后,她就可以暴露自己皇女的身份。
国不可一日无君,整个宫城里就只剩下她一人是皇女,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她的计划,全被景尧给打乱了。
“你南家的天下?你算哪门子南家?”
景尧冷声嗤笑,看向一旁的李贵妃。
“你难道还没告诉过她,她是你与侍卫私通所留下来孽种吗?”
李贵妃闻言只是默默垂泪。
“不可能!你在撒谎!”
南盈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赶紧去拉扯李贵妃,“你快告诉他,这是假的,假的!”
然而,李贵妃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任凭她怎么摇晃质问,他都始终说不一句反驳的话来,只是在默默的流泪。
心急如焚的南盈又朝着景尧的方向冲过去,似乎是想打他,但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侍卫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
“不然你以为你的父妃为什么要让你女扮男装?自然是因为你根本就南凤的血脉,所以说,任何一个皇女都能坐上那个位置,唯独你……不行。”
他冷笑着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南盈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往后栽倒下去。
景尧轻扯了一下嘴角,仍旧不放过她。
“因为你的父妃淫乱后宫,所以,生出来的你也一样淫乱后宫,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你,日日都在伺候我的那些手下们,当真是辛苦了。”
“啊!!”
南盈双手捂着脑袋崩溃大叫起来。
景尧轻飘飘的几句话,可谓是击中了南盈的命脉,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皇女的身份,还有她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们。
如今,残忍的事实真相暴露了出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女,她只是一个私通的孽种,而那些男人也只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
景尧继续一句一句引诱着。
“如果不是南凤为了她心爱的男子守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