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羽步步后退，面露惊恐。
迟疑的空当，雪白的剑已经出鞘。
苏玦的手上，寒光一闪，映的那张脸冷峻如斯，让人遍体生寒。
就在这一刹那间，冷剑破入柔软的胸膛，夜凌羽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杀了。
“别杀他！”
在不远处看见了这一幕的花离妩，疾步走了过来。
君夭逸望过去，把眼前的人上下打量几番，突然了然于心，“是你。帝凌说的真没错。”
就连苏玦也有些惊愕，把花离妩上下打量了几番，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真像女人。
君夭逸只是长相妖异了些，五官眉眼尚且能看出是个男人，而花离妩，眼中带魅，身段修长，完完全全是女人的长相。
“我也知道你们是谁。”
花离妩也早洞悉了眼前两人的身份。
他在离情司中看过这两人，那时只觉得这两人相貌不俗，不像普通的小厮，就多加留意了几分。
后来妹妹的事情真相大白后，他试着探查过去发生的事，知道他名义上的两个兄弟，曾经为了妹妹潜入离情司。
只是不巧的是，没有救出妹妹而已。
毕竟当时他是把妹妹放在身边的，居住之处守卫重重，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兄弟三人就这么相认了，一点凝滞都没有，仿佛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花离妩在夜凌羽身边蹲下，点了他几处穴道，眉心拧了个结，“现在把他杀了，不是好时机。”
君夭逸和苏玦对视一眼。
“不杀了，他去告密怎么办？”
花离妩微微一笑，言语间颇为自信，“放心，就算他去告密，也不会有任何事。”
毕竟现在，更得夜凌枫信任的人，是他。
君夭逸沉吟了几分，有些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把他舌头割了？”
夜凌羽，此时意识尚且没有完全丧失，因为穴道被封，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说不了话。
听见君夭逸那么轻描淡写地要割他舌头，顿时惊惧漫上心头，呜呜呜地叫起来。
花离妩：“……”
苏玦有些抗拒，“还是杀了省事。割舌头的话……你们来。”
君夭逸也退后一步，对着花离妩抬抬下巴，“你来。”
割舌头这种事情，他从前都是看着手下割，还从来没自己亲自动过手。
那血喷出来，都能喷到一米开外，万一弄脏了他的衣服，怎么办？
花离妩感觉头很疼，“割什么舌头，你们不要这么残暴好不好？”
“他是夜凌枫的弟弟，如果被人割了舌头，夜凌枫会善罢甘休吗？”
苏玦大惑：“所以杀了不就完了。”
君夭逸也不乐意了，睨着花离妩：“说谁残暴呢？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你离情司的酷刑，比大内监牢还要花样百出……”
花离妩噎了一下，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气咽下去。
这俩是他亲兄弟，不能杀，不能杀。
而夜凌羽，躺在地上，吊着一口气，听着三人讨论割他舌头，感觉从所未有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