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花离妩表情不对，夜凌枫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为了让花离妩不要顾虑，他还扯了扯嘴角。
或许是太久没笑过了，勾出来的那抹笑意多少有些奇怪。
“真的什么话都可以说吗？”花离妩眨了眨眼，巴巴地看着夜凌枫。
包括自己是卧底的事？
来之前他都想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夜凌枫知道自己是卧底，夜凌枫这个人他多少还是了解的，冷酷无情，不会因为原因放任自己身边存在一丝威胁。
如果知道了他的卧底身份，届时他怕是想死都困难。
将心比心，如果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卧底，他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一定要折磨的他欲生不能欲死不得才算解气。
所以直接把真话说出来，多少还是要冒些风险。
“当然。”
夜凌枫失笑，“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花离妩讪笑几声，“我说了，你保证不会杀我？”
上回他也是险些逃命，差点就被人抓到了，现在身上还带着伤，估计不会有上次那种好运气。
“杀了你？”夜凌枫忍俊不禁，“怎么会呢。”
电光火石之间，夜凌枫突然悟了。
该不会是他在外的名声太不好听，让人觉得他冷漠不好接近，而且动不动就会杀人吧。
可那是对外人啊，对自己的亲人他自然不会那样。
见花离妩还在那纠结，夜凌枫温和一笑，戏谑道：“怪不得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眼熟，你果真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胆小。”
“放心吧，在这里，没人能伤你。”
“从今以后都不会有人能伤你。”
花离妩的眉心跳了跳，这话听着不爽。
他胆子一点都不小的好不好！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把所有事都说明白吧。
这样他就算是完成了舅舅交代的任务了。
“其实，你也不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夜凌枫眼皮一跳。注视着花离妩，等着他的下文。
“那晚，你就没认出我。”
花离妩促狭一笑。
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夜凌枫。
也不知道这家伙知道自己被骗了什么表情。
想杀他又杀不掉的感觉，是不是很不爽？
那晚？
夜凌枫反复品味着这两个字，一个念头一点一点从他心里浮现。
看着眼前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想着那晚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两张脸慢慢重叠交合。
夜凌枫的脸色，也变得复杂之至，“竟然是你？”
天呐，他的弟弟，竟然是喜欢穿女装！
搞不好还是个断袖。
不，就是个断袖！
要不千方百计接近他干嘛？
幸亏他直觉准，率先把人认出来了，否则他们兄弟之间，保不齐会发生点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
这种可能，光是想想就让他遍体生寒。
见夜凌枫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花离妩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我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夜凌枫面露凝重，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花离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