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但心底的惊惧却久久下不去。
流血了,居然流血了……
真是苦了他家尊上了,想当初,他家尊上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如今却被如此磋磨。
画凉显然也被震到了,“止血的药?”
苏玦皱眉,觉得画凉这句话有些多余,但还是耐下心,望了屋内一眼,淡道:“他流了很多血。”
很,很多血?
画凉不敢多想,立即去拿药。
作为陪着苏玦上过战场的得力干将,各种伤药画凉时刻都备着。
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特殊情况,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问“经验丰富”的凤十二。
“这是给伤口止血的药,用在那里,能行吗?”
画凉手里的是一个小瓷瓶。
这种伤药凤十二也认得,是一种很见效的疗伤圣药。
“这种药虽然见效快,但敷在伤口上往往会伴随蛰痛,用在普通的伤处尚且难捱,更不要说那无比娇嫩的地方。”凤十二也犯了难,若是用了这药,他家尊上怕是要有大苦头吃了。
“可……可我就自己备了这一种药。”画凉都要哭了。
“算了,给我,我去送。”凤十二夺过药。
左右受伤的是他家尊上,他去送也理所应当。
“将军,这是给我家尊上的药。”
苏玦奇怪地看了一眼凤十二,接过了药,正准备走却被凤十二拦住。
“将军!”凤十二眼神躲闪,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这药敷在伤处会伴随蛰痛,还请将军一次不要用太多剂量,不然我担心……我家尊上会承受不住。”
苏玦更奇怪了。
将白玉瓷瓶放在眼前打量,这不就是常用的那种伤药吗?
但凡打过仗的,谁没用过这种药?怎么就偏偏君夭逸受不住。
“无碍,又不会要命。”青年的语气极为冷淡,明灭的电光照在他的脸上,也找不出一丝缝隙。
“你作为他的属下,也不要事事这么照顾他,把好好的一个人都养的娇气了。”怕打雷,怕黑,简直比他五岁的妹妹都不如。
这话听的凤十二就不乐意了,“将军,您也知道,我家尊上受的伤和普通的伤不同,如果处理不好,不光他会难受,您也会不舒服的……”
这话苏玦深以为然,以君夭逸那娇滴滴的性子,伤没好之前,怕是一直不会安生,偏偏他俩又住在一起,他若是不安生,他也捞不到好觉睡。
“所以更不能如你所言,为了减缓蛰痛,减小剂量了啊。”苏玦敏锐地察觉到凤十二有些不对,也不记得回去,竟站在门口和他掰扯了起来。
听见这话,凤十二简直被震的眼球都在颤抖,在心里默默地给他家可怜的尊上点了跟蜡烛。
将军这是想让尊上快点好起来,然后和他XXOO啊!
“将军,您为何如此迫切的想要尊上好起来啊?”虽然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但凤十二就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苏玦接过药瓶,拂袖离开,轻飘飘地说:“自然是为了能睡个好觉。”
今日这两人的话都有些多了,拿个药竟耽搁了如此长的时间。
凤十二看向画凉。
画凉做了一个默哀的动作。
“虽然我跟了将军许久,但此时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这回的确是将军有些过了。”
凤十二拉上自己屋的门,继续和画凉一起爬在墙角偷听,“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我家尊上就喜欢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呢?”
画凉深以为然。
“所以这个中场休息,不是因为我家将军不行,而是因为你家尊上受不住?”
“……”
“都流血了,肯定是这样!”
苏玦生无可恋地拿着药,坐在榻上、君夭逸身边。
面无表情地撕开了君夭逸的衣服。
——君夭逸的衣服极其复杂难脱,苏玦懒得给他脱,就干脆撕了。
浑然不知这个声音在隔壁引起了怎样惊涛骇浪。
看着手里的小瓷瓶,苏玦勾起唇角,心里起了一个坏心思,他最看不惯大男人娇滴滴地像一个女人,不过是受了一点点伤,身边的人就专程跑过来告诉他,要注意伤药剂量,可见这人平日是何等的娇生惯养。
真是惯他的臭毛病。
这么想着,苏玦将整整一瓶伤药全部倒了上去。
“啊啊啊啊!”无意识状态下,君夭逸没有预感到疼痛的来临,猝不及防的喊了出来。
(⍥(⍥(⍥(⍥(⍥;;)惊呆!
凤十二和画凉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还有一墙之隔,但他们已经能完全的脑补出里面的场景。
清晨。
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朦胧的雾气,秋风卷着新鲜的清香从窗帘吹进来,吹过一地迤逦。
君夭逸最先醒过来。
醒来后是觉得腰上一阵剧痛,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倒下的时候,被桌角磕到腰了,下意识的就要去找凤十二拿药。
凤十二见君夭逸捂着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