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云风岩松了一口气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闯个祸对我们家染染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啊!”
苏染染:“……”为什么感觉这话怪怪的?确定是在夸她么。
白南浔敞开笑颜,又一本正经地做思考状,“嗯,让我猜猜,是不是把别人家房子烧了?嗯?”
在摄政王府的几年,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逢年过节的,府里都会随机有一座房子遭殃,只因为他们的小郡主觉得光放烟花不够喜庆。
苏染染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发啾啾,为什么都这么拿捏她啊,这样子让她很没面子的……
三人异口同声,“不是吧?”
苏染染羞赧地点了点头,怕被骂,她用力挤了几下眼睛,直到灵眸浮上一层氤氲的雾气,才可怜巴巴地开口,“你们不爱我了吗?染染是没人爱的小孩子了呜呜……”
三人手忙脚乱地安慰。
“没有,怎么会!”
“房子烧了就烧了嘛,让你南浔哥哥赔钱就是了,反正他有钱。”
“对,没有不爱你。”
嘿嘿。
苏染染乐了。
小孩子就是好,有好多特权,比如可以随便烧房子。
白南浔无奈地摇头,不愧是他妹妹,去哪里都不消停。
“那我们快回去,我烧的是林姨姨邻居的房子,那个邻居大婶好凶,一定会为难王叔叔和王奶奶的。”
苏染染着急了,在白南浔怀里朝着来的方向蹬了蹬腿。
“哦……”白南浔了然,“所以,你是因为看不惯邻居大婶,才烧了人家房子?”
“嗯!”苏染染重重点了点头,“邻居大婶好坏,骗走了林姨姨的两文钱,用这个钱买了肉,还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故意在墙对面吃着肉馋我们!”
几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悲惨的事情,被小丫头说出来却是那么搞笑。
云风岩凑到云风岩耳边,轻笑,“那人还不知道我们染染的脾气,竟然敢给她气受,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南浔哥哥,你说那个大婶可不可恶?!”苏染染卖力地拉了拉白南浔的袖子。
白南浔颔首,“是很可恶。”
默默在一旁听着的十年有些无语,这他就得说句公道话了,因为这点事,也不至于把人家房子给烧了,啧啧,他算是记住了,惹谁也不能惹小郡主,不然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看见三个男人终于和自己同仇敌忾,苏染染很满意,继续道:“而且啊,这个大婶报官后还贿赂县官,本来我想让县官叔叔送我回去的,但是县官叔叔收了坏大婶的贿赂,不相信我是摄政王府的人,要不也不用麻烦林姨姨了。”
“哦?”白南浔眯了眯眸子,眼神冰冷起来,这么说,他本来是有机会早一点见到妹妹的?都是县官的错!
“那我们便先去拜会一下这个县官。”
十年应了一声“是”,快马开路。
林桂香则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后的马车,其实本来她是和苏染染一起的,只是说好了骑马的白南浔几人突然不约而同的要坐马车,手下没办法,只得又打造了一顶轿子,四人挤在一顶轿子上,把娇夫累得满头大汗,轿子也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散花一样。
走了好远,林桂香的心脏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玄幻了,随意捡回来的一个小娃娃,竟然是摄政王府的小郡主,而且那几个气质不凡的男人都对这个小郡主很宠爱的样子,听说她烧了别人家的房子也不在意。
她虽然没有孩子,但也看过别人家养孩子,都是三天一顿打,可没有这么惯着的。
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她也有了孩子,知道孩子调皮给人家房子找着了,她也得气个够呛,可不会像这几人一样淡定,好像见怪不怪了似的。
难道郡主都这样?
县衙。
披盔戴甲的官兵手持锋利的兵器,分批站在衙门两侧,另有一队人马负责拦住百姓。
军容肃穆,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一阵尖锐的鼓鸣后,县太爷提着袍子跑了出来,看见眼前的大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恭迎王爷驾临,下官不知王爷莅临,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一阵有规律的马蹄声传来,青年翻身下马,俊容凛然,一身官服上绣饕餮暗纹,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度非凡,好一个摄政王!
后面的轿子里,云风岩趴在苏染染身边嚼舌根,“瞧你南浔哥哥,到地方了才下去骑马,不知摆架子给谁看,唉,年轻人啊,就是不稳重。”
苏染染奇怪地看了云风岩一样。
爹爹怎么又阴阳怪气了起来?
紫云杉点了点头,他以为甚对。
县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正和小妾在房里翻云覆雨呢,就被一阵兵马的动静打断,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吓一跳,来的人马正是摄政王的先行队!
摄政王可是百官之首,他立马就出来恭候了。
本来就很紧张了,远远地看见青年鲜衣怒马飞驰而来,他就更紧张了。
京都里的王爷、百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