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最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云风岩狠狠瞪了那下人一眼,求生欲极强。然后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
下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您去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
云风岩一板脸,低斥道:“下去领二十板子。”
下人:???
他说错什么了吗?
拖走了没有眼力见儿的下人,云风岩开始温声细语地哄着女儿。
“爹爹生辰染染只要对爹爹说一句生辰快乐就够了,这样爹爹能高兴一整年!可不要学那个秦婉月绣什么帕子,万一叫绣花针刺伤了手可怎么办?我的染染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可不准为了爹爹的生辰去做这种粗活。”
苏染染抱着云风岩的模样,幸福的同时又有些惆怅。
是啊,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被娇宠着的,如果不是她太笨,后来也不会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被文贵妃和苏婉儿各种欺凌辱骂,被赶到琼吉国自生自灭,被幽禁在皇陵,被齐晟囚禁……
所幸,这些事情今生不会再发生了。
戏园,秦婉月花容憔悴,站在入口处焦急地张望,手里绞着一张帕子,礼物已经送到了,父王一定会念着她的好接她回去吧。
回去以后她再收敛点,等风头过了再找小丫头报仇……
“小姐……”丫鬟翠竹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父王怎么说?”
“王爷说……”丫鬟把云风岩说的话一五一十都转述给秦婉月。
“父王真的是这么说的?”秦婉月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爹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是的,王爷还说这是粗活,叫小郡主不要为了给他过生辰就学你……说是怕小郡主伤了手……”
指甲被咔嚓一声捏断,秦婉月气的浑身颤抖,在翠竹的搀扶下才走了回去。
送走了云风岩,苏染染拿上自己房里最好的伤药,巴巴地去找白南浔。
南浔哥哥伤的那么重,就上一次药肯定不够用啊。
外面清风阵阵,裹挟着鲜草的清香,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轻翻起苏染染的纱裙,碧绿的湖水被吹出一圈一圈的波纹,树叶也被凉风吹动,带动点点斑驳的光影轻轻摇曳。
苏染染哼着小调儿,步履欢快地跑向白南浔的院子。
“南浔哥哥!”
自以为和白南浔的关系已经缓和,苏染染没有敲门,喊了一声后就直接跳了进去。
“我给你拿了最好的伤……”
话没说完,一道寒芒闪过,铿锵一声砸在苏染染脚边,锋锐的冷剑插到了底下,青石砖瓦的表面出现道道裂痕,从剑锋慢慢延伸到苏染染的脚尖。
苏染染属实是吓坏了,踉跄地后腿几步,纤细的后背倚在门板上,大眼睛张的老大,“南浔哥哥,你,你……”
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天不见就又要杀她了?
这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哼。”
白南浔冷看向苏染染,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讥诮道:“是不是又要告状了啊,嗯?”
苏染染冒了一头的问号。
南浔哥哥不会是那个被害妄想症吧,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是这句话。
“南浔哥哥,你是不是很害怕我和爹爹告状啊?”
听小丫头这么说,白南浔没来由的心头火气,“你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每次你都问我是不是要去和爹爹告状啊?”幸亏她脾气好,换了别人,早被他这个问法给问烦了。
白南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染染,“你以为,你心里的小算盘我不知道吗?”
苏染染心里一紧,她想抱大腿的小算盘被看出来了?
看着小丫头一脸心虚的样子,白南浔心里呵呵冷笑,果然叫他猜中了,也不知道一个五岁小屁孩子哪里来的这么深沉的心机。
刚入府时,为了他下水捞玉佩,美其名曰想让她开心,结果转头就去告状,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然后装可怜,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获得他的信任后又去告状。
白南浔的眸子中出现了一道裂痕,语气带着压抑的狠,“我刚才用剑吓了你,你去找云风岩吧,最好,让他直接杀了我。”
“我不会去找爹爹的。”
虽然不知道白南浔为什么一直怀疑她会打小报告,苏染染还是好脾气地向他保证。
白南浔自然已经不愿在搭理苏染染,径直坐在榻上为自己处理伤口。
苏染染这才看见,白南浔的胸前又多了一道伤,是剑伤,深可见骨,从锁骨一直到胸前,直到现在,仍然流着血。
“南浔哥哥,你又受伤了吗?”
苏染染想去看,却被白南浔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见小姑娘被吓住,才能学,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胸前的伤口上,这伤,还不是拜她所赐?不过他迟早有一日会讨回来的。
干脆利落的处理好了胸前的伤口,轮到后背的时候,白南浔就没有办法了,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南浔哥哥。”苏染染没有计较白南浔对她的恶劣态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