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大法宝,一为撒娇卖萌,二位撒泼耍赖。
两年前她脑子还没回来的时候,只要一撒起泼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不嘛不嘛!我不要南浔哥哥死!爹爹不准杀南浔哥哥,不然染染就,就再也不理爹爹了!哼!”苏染染叉着腰,鼓着嘴,仿佛一只一点就着的小炮仗一样。
云风岩好似被捏住了死穴一般,苏染染一撒娇,他根本无力抵抗,只能手忙脚乱的摇着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道:“好好好,爹爹都依你还不行吗?”
下人们吃了一个大惊,几个不扛吓的眼珠子差点没吓得掉出来。
令牌已落,王爷竟然愿意收回成命?王爷对小郡主也太纵容了吧。
“那也不准再打南浔哥哥!”
小团子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像一只气势汹汹的小公鸡。
云风岩忍俊不禁,忙的答应,“好好好。”
反正女儿也是为了他着想,虽然他并不认为白南浔这只狼崽子日后能有什么出息,至于出息到能为他助力的程度,就更不可能了。
苏染染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保住了南浔哥哥的命,不过被爹爹这么一搞,她先前的好感算是白刷了,得找个机会去解释一下。
“南浔哥哥?”
猫儿一样的声音在白南浔的耳边响起。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看去,眼角瞥到了一小片华丽的红色绸缎,黑眸偏转,他看到小姑娘一只小细腿迈了进来,另一只却留在外面,嫩藕一般的小手抓着门框,黑白分明的眼珠儿瑟瑟不安地动着。
看到白南浔背上的伤,苏染染咽了一口唾沫,鼓足了勇气,从门槛上爬了进来。
“南浔哥哥,你,你你不反对的话,染染就进来了。”
“唰——”
一道寒光闪过,苏染染被晃了一下,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小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南,南浔哥哥,染染,染染好不容易才骗走了爹爹,是一个人跑过来的……”
“哦……”白南浔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反手用刀背拍了拍苏染染的小脸蛋儿,“这么说,我杀了你,再把你埋起来,也没人知道了?”
“唔……”
两只小细腿微微颤抖起来,早在白南浔用冰凉的刀背拍她的脸时,苏染染就已经怕了。
更别说听他用阴恻恻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白南浔,和齐晟是一类人,睚眦必报,他不是清风霁月的神仙哥哥,愿意念着她年纪小不和她一般计较。
“不,不能杀的……”
话音一落,白南浔的剑又凑近了几分,只要再前进一分,就将划破那吹弹可破的皮肤。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青年骤然收了所有表情,声音冷的如同埋了冰碴子。
苏染染抽了抽鼻子,鼻尖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泪水也一颗一颗滚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小声嘤嘤嘤,后开竟然慢慢哭出了声,哭的那叫一个委屈伤心,简直是闻者伤心看者落泪。
这一番操作直接把白南浔弄懵.逼了,他后背都被抽烂了,更是差点丢了性命,难道委屈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怎么也轮不着这个罪魁祸首啊?
“哭什么?!”白南浔低喝一声。
苏染染吓的一抖,立马憋回了所有声音,只是虽然听不到声音了,眼泪仍然是止不住的流,抽泣的频率也没有改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怜。
白南浔大感荒唐,“谁欺负你了?”
闻言苏染染忙摇了摇头,因为憋着不出声细颈抻了抻,明显就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
白南浔扔开长剑,无语地看着苏染染,“说吧,又想作什么妖。”
“没有……”
白南浔移开目光,艰难地拿过外袍,遮住自己血肉模糊的后背,苏染染这才看见白南浔的伤,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叠在一起,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处好的,看着就疼。两百鞭子实实地打下去,那得多疼啊。
“接近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在云风岩面前说我威胁你,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果真是长大了,已经不满足于像两年前那样凌辱我,是直接想要了我的命了?”
白南浔擦着身上的汗水,满脸讥诮。
“那最后为什么又要向云风岩求情,是觉得就这么让我死了就没得人耍了?”
“苏染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那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就放在他手边,只要他想,眼前这个人嫌狗厌的小丫头,顷刻间就要毙命当场!
闻言,苏染染更加委屈了,“我没有,没有和爹爹说南浔哥哥的坏话,昨天回去的时候实在是太冷了,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今天早上,染染也是听翠花说才知道爹爹打了南浔哥哥还要杀了南浔哥哥。”
说到这里,苏染染已经哽咽了,小孩子泪腺发达,她明明不想哭的,但眼泪仍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连着串的砸下来。
“知道了以后,染染第一时间就跑到刑场找爹爹,和爹爹说了事情的真相,让爹爹放了南浔哥哥。”
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苏染染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