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天水城家家户户观灯熄火,一片片的居住区沉浸在黑暗之中。
又到了宵禁的时候了,没人敢在街上溜达。
可是躲在家里也不一定安全,几个巡逻的龙骑军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院门前,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
“就是这家,这家的小娘子漂亮得很,那身材……啧啧!”一个龙骑军啧啧赞叹,一脸的陶醉。
啧啧,它代表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高程度的赞美,懂的都懂。
几个龙骑军相视一笑,其中一个拔出腰间的飞剑,插进门缝,往下一划,门闩就断了。他推开了门,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他的几个同袍也鱼贯而入,麻溜的入了院门,最后一个还伸手关上了房门。
战术配合那是相当的熟练。
事实上不只这几个龙骑军干这种事情,很多龙骑军都喜欢趁着宵禁的机会,白天物色好目标,晚上就摸到人家的家里,把人家的小娘子给祸祸了。被祸祸的姑娘,家里人要是
敢反抗或者叫喊,直接杀了,随随便便安一个前朝余孽的罪名,就连最基本的调查都不会有。
此间的小娘子,是那个开门的龙骑军白日里瞧见的,一身白衣,虽然没有露脸,但是根据他的实战经验,断定那白衣女子必然貌美如花。所以,他就带着几个同袍来采花了。
一进门,几个龙骑军就傻眼了。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今晚要采的花坐在一个光头的大腿上,那个光头也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短暂的错愕之后,领头的龙骑军的情绪突然原地爆炸,他抬起刚才用来割断门闩的飞剑,恶狠狠地道:“大胆贱奴,你竟敢碰我的女人!”
一个同袍眼尖,忽然发现那贱奴的手在树杈上,他也怒了:“狗奴,把你的手拿开!”
几个龙骑军围了上来,转眼就将那个光头青年和白衣女人包围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光头青年和白衣女人都没有动。
这个光头青年就是准备动身去水仙宫办事的李子安,坐在他大腿上的也正是天水城真正的主人水轻柔。却没想到,两人还没有动身,老巢就被人抄了。这真的是太巧了。
水轻柔一脸愠色,还打了一下李子安的手。
李子安跟着就把手缩回去了。
水轻柔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有点凌乱,却就是因为这份凌乱,越发增添了几分撩人的气息。这种气息能让人产生保护欲,却也会让人同时产生侵犯的念头。
这一点都不矛盾,直白讲就是: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几个龙骑军此刻就是处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个看李子安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敌意,看水轻柔的眼神却又显得很温柔,还带着几分邪气。
“哥,怎么处理?”水轻柔问了一句。
李子安淡淡地道:“留一个吧,让他回去报信,这样能把人召集起来,能省不少时间。”
水轻柔却冷冰冰地道:“不行,他们都看见了,我一个活口都不留。”
李子安摊了一下手:“他们都看了什么?”
水轻柔羞愤的瞪了李子安一眼,憋在心里的话说不出来。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领头的龙骑军是个小将,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同袍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他……这个人……你们觉得像不像李子安?”
一听到“李子安”这个名字,几个龙骑军肚子里的那一股子邪火呲溜一下就灭了,恐惧也开始在身体里蔓延。他们的视线也都聚集到了李子安的脸上,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三魂顿时被吓掉了两魂。
泥马,真的很像李子安啊!
再一看站在李子安身边的水轻柔,又傻眼了。
泥马,这不是大泽宗宗主水轻柔吗?
却不等几个龙骑军开逃,一线寒芒就劈了过去。
水轻柔出手了。
李子安没动,他就静静的看着自家未过门的媳妇杀人。
不得不说,水轻柔用剑杀人,那剑招就跟跳舞一样优雅,十分的养眼。不过越是优雅就越是致命,几个龙骑军转眼就被他放倒在了地上,根本就没有她的一合之敌。
还剩下最后一个,是那个领头闯进来的小将。
水轻柔一剑刺向了那个小将的胸膛,那小将挥剑格挡,可是浑身就像是被绳子捆缚住了一样,动作慢得一逼。一眨眼功夫,水轻柔的飞剑就刺到了他的身前,可他的剑却还在格挡的半路上,握剑的手也不听使唤。就这么一点时间,死亡的恐惧攀升都了极点,水轻柔的飞剑还没有刺进他的胸膛,他的裤裆就湿了。
却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支碧绿的棒子托住了飞剑的下面,往上一抬,就将那把飞剑拦截了下来。
“哥,你干什么?”水轻柔气恼地道。
李子安笑着说道:“娘子你消消气,让他回去报个信,待会儿再杀他也不迟。”
“哼!”水轻柔冷哼了一声,“谁是你的娘子,不要脸。”
李子安点头:“好好好,我不要脸,但还是饶他一命吧。”
水轻柔气道:“我都说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