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帝国一直对海外的领土谈不上多么的上心,主要是这些领土对帝国来说没有那么多的渊源,也就是谈不上自古以来。
而谈的上自古以来的土地可就完全不同了,在帝国建立后,陆陆续续与邻国划定疆界,尤其是与安南国、缅甸划界,那是毫厘必争的,弄的那一段时间帝国境内的各类史书销量暴涨。
每当一段疆界划完,民间就开始翻找史书,看看是不是吃亏了,若是吃亏了,那是不依不饶的。
与西南划界不同,远疆区和西疆区的划界就稍微缓和一点,大部分百姓只是知道那是西域,是大汉、盛唐统治过的土地,具体统治的边界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若是细细一研究,发现本朝开拓已经完全超过历史了,因此多一块少一块也就无所谓了。
但对于边境问题,帝国民间仍然看的很重。
比如因为河中之地棉花种植业的发展,及帝国境内的宽松的税收环境和一段时间放松的边境控制,让不少阿富汗山民和萨珊波斯人进入了边境线以里,有些时候,甚至两三年都没被发现,已经定居了,更多的则是其冬季来帝国境内过冬,或者越境放牧。
对于这些边境问题,帝国方面就看的很重了,因为这些边民是入侵了帝国的传统领土——西域,虽然历史上只有在盛唐时代,短暂的对河中之地和阿富汗山区进行过羁縻统治,但并不影响帝国百姓认为那是帝国的传统领土。
而再往西,在高加索山区划界、与乌克兰联邦和沙皇俄国划界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历史因素了,完全考虑的就是地缘政治和战略态势,甚至军事因素更为突出一些。
与俄国边境就以乌拉尔山的山脊线为界,与哥萨克共和国的界限就是大高加索山的山脊线。
但在海外领地上,帝国方面,尤其是民间一直不那么上心,就比如这次益州平叛,假设在益州割据的不是日本人,而是当地的某个土著民族,或许这连个政治话题都不算。
在海外领地上,帝国民间一直秉持着能占就占,不占就算的态度。
所谓能占与不能占,并不是仅仅是国家实力,还有当地的具体情况。比如南非地区的向北开拓,为什么就以沙漠边缘、河流、大沼泽为界限呢,因为再往前,土著人口增加,解决起来成本很高,又不愿意与之融合,那索性就不占了。
在非洲,因为帝国的这个态度,先是葡萄牙人后是普鲁士,跟着占了不少便宜,毕竟这两个国家是以经营殖民地的心态来的。
而在美洲的海外领地,国民的态度就更为包容了,这主要是因为,帝国在美洲的殖民地有两种,一种是自由殖民地,一种是限制性领地。
所谓限制性领地在海外事务部之中称之为温带领地,包括了北美大陆和南美南纬二十度以南的区域,不仅是温带,也包括了亚热带、亚寒带、寒带。
这种殖民地是有诸多政策限制的,有些直接被纳入了帝国领土范围,再没有被纳入的地方,也不允许其余国家在领地内投资发展,对领地内的欧洲族裔,则尽可能的进行打压。
南美还好,真正在舆论风口浪尖的,其实是裕王北美封地。
原因很简单,对这些温带殖民地的政策限制,既伤害了当地的利益,也伤害了帝国资本家的利益。
尤其是最近这些年,随着棉花热潮的到来,更是如此。
现如今,帝国百姓已经清楚,裕王北美封地的亚热带部分,是一处非常适合种植棉花的地方,但因为政策限制,无法开发。因为帝国不允许外国资本和外国人进入这片土地。
而对资本家来说,这片肥沃之地的最好开发方式就是任凭帝国百姓开发,从非洲购入黑奴,种植棉花,然后向欧洲出售,甚至在当地形成一个纺织业中心。
但显然这不符合皇室对美洲的战略考量,说白了,李明勋和李君威这父子二人主导了帝国的海外政策,对北美最大的考量就是长远的政治考量,什么棉花经济,什么纺织业统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里不要再出现一个美国。
如果只是限制一些海外领地的发展的话,那也就罢了,毕竟损失多少,根本无法得知,而这些海外领地也没有消耗帝国多少财政支出,但问题就在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由殖民地的存在让限制性殖民地备受诟病。
帝国有几块相当不错的自由殖民地,其中最为成功的有两块,南美洲的自由殖民地是玻利维亚,北美洲的自由殖民地则是加勒比海地区的牙买加、海地等前英国、法国殖民地。
在这些殖民地,帝国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玻利维亚殖民地主要业务就是贵金属开采,在那里,不论肤色与国籍,只要缴纳足够的矿税,完成足够的定额,那就是合法的存在,因此大量的西班牙势力得以保留,而葡萄牙商人也进入其中。
牙买加也是如此,帝国在这些自由殖民地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不造反,第二能赚钱。
在牙买加,帝国只派遣一位总督,驻扎两百多士兵,和一个军港。在当地的政府里,大量充斥着外国人,议院里几乎全都是外国人,尤其是英国人和法国人居多。
这些外国商人在牙买加进行贸易,而且开垦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