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殖民地的矿业还经常与奴隶制、暴力镇压这类肮脏事牵扯到一块,但这与洛青鸾关系不大。
因为洛青鸾的父亲是家族中的败家子,连参与家族企业的机会都没有,家族产业其父兄发展起来,他就是靠着家族势力和财富在开普敦吃喝嫖赌,享乐放纵而已。洛青鸾父亲与母亲的结合,完全就是为了利益进行的家族联姻。
而且,洛青鸾对洛家没有什么归属感,因为在其母亲早逝之后,前去南非探亲的舅舅发现这个孩子根本不受她那个混蛋父亲重视,被后妈欺负的厉害,便做主把洛青鸾带走,交由她寡居杭州多年的大姨抚养。
她这位大姨却是做过已故太后身边的女官,在杭州女子中学担任校长,六岁洛青鸾到了杭州,与洛家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了。
而大姨则因为是平海公庶子的庶子的庶出女儿,按照帝国的降等袭爵法,其外祖父也就是男爵,更已经过世了。而平海公是当年帝国少数几个因为镇守之责,不用进京居住的大贵族。这位男爵女儿与平海公家也没有什么联系。
所以,洛青鸾的背景可以说全是忌讳,又可以说全无忌讳,说白了,值得忌讳的是她的血脉,而不是背景。
李昭誉犹豫了一会,低下头,对李君威说道:“父王,儿子与那洛姑娘终究是有缘无分......。”
“别呀,她家也算不上勋贵,而且她养母不仅和你奶奶认识,还与你大姑相熟,你大姑还想着替你保这个大媒呢。”李君威未免儿子误解,着意说道。
“不用了,儿子已经和她说明白了。”李昭誉正色说道。
李君威轻咳一声,还是说道:“你如此行事,那必然是与背景调查有关系的,可洛姑娘的背景,也不是不能接受。”
“父王说起她的养母,儿子看过调查报告。高氏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母亲,她的一生都为女子解放奔走,和大姑一样让我敬佩,若只是养母有勋贵背景的缘故,我定是要争取分辨的,可她终究姓洛,哪怕是洛家最不起眼的,甚至不被承认的女儿,我也不能接受。
若我与她结合,洛家必然找上门来,到时候,无论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会让皇室难堪,与其到时候难堪,还不如提早快刀斩乱麻.......就是这样,哪怕当年爷爷没有定下不与豪族联姻的规矩,儿子亦不会与其牵扯。”李昭誉说道。
“避嫌?”李君威问。
“是,避嫌。”李昭誉索性承认了。
“我明白了,你去忙吧,虽说与你所做的大事相比,那位洛姑娘只是一件小事,但事关一个女子,还是妥善处理好吧。”李君威提醒说。
李昭誉点头离开了,而王妃则从里间走了出来,不高兴说道:“我是让你劝劝他的,洛姑娘可是一片痴情,誉儿好不容易动心一次,何必拒绝的如此彻底!”
“这已经不是感情的问题了,你儿子要当皇帝,就算当不上,也要在政治上施展自己的抱负,他就必须和资本家划清界限,这是底线。帝国两代君王,爹爹那一代是防止资本家夺权,皇兄这一代是与资本家进行斗争,在内部,我们的主要敌人就是资本家。你的儿子若与资本家不清不楚,他如何能当皇帝?
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哪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在昭誉的眼中,他的政治生命大于一切,别说那个洛姑娘,就是你我,也比不上。”李君威对王妃说道。
王妃不解:“这孩子怎么会成这样。”
“你以为天下哪有那么多像我这样幸运的人?一生逍遥自在,昭誉爱江山不爱美人,是因为这美人与江山不可兼得。”李君威也是有些无奈。
“哼,他倒是想当个好皇帝........,现在不要人家洛姑娘,将来岂不是连你我都抛到脑后?”王妃更加的不悦,显然对儿子重视政治高于感情这种事不满:“那洛姑娘那边怎么办,我瞧着那姑娘真的挺好的,对昭誉也是真心的。”
“你怎么问我啊,我怎么知道?只能由着昭誉自己去解决。”
“你就惯着他吧,让他在外作践别人,早晚也要作践你自己身上。”
“我也就是说说,未必是真的。这种事,一定要往坏处想,但要往好处做。”李君威连忙宽慰妻子,虽然嘴上尽可能说着俏皮话,但李君威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李昭誉真的能成一个好皇帝吗?”
李君威在这件事里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昭誉似乎很不想与资本家扯上关系,而这恰恰是一个皇帝所不应该做的,不论帝国的舆论环境对资本家多么的恶劣,但资本家在帝国是事实存在的,而且是帝国政治力量之中非常重要的一支。
一个皇帝,应该在各种力量中调停、操控,而不是与其中一股为敌,切断联络。
但李君威也理解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说帝国的资本家的舆论环境恶劣的话,那在裕王府这个小环境里简直就是十恶不赦。李君威的一切负面消息和政治敌人都与其有关。
这是帝国政治平衡的必然,毕竟裕王代表的是军事贵族,本身就与资本家争权夺利。可这却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李昭誉,而随着成长,李昭誉去了欧洲,见识了当时欧洲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荷兰的状况,见识了资本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