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瑢虽然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但这件事已经属于安全局的秘密差遣,那么安全局会派人秘密保护,在明面上也会有禁卫随行。而他能出现在孙为公的身边,就能给孙为公提供多一分保护。
李君威则是问道:“其实我对让昭瑢担任联络官这件事是持谨慎态度的,这个时候,在孙为公身边呆着,会很危险。”
“这是那个孩子自己的选择,他确实很崇拜孙为公。而且,他也希望做些什么。”林君弘则是说道。
李昭瑢在帝国皇室的地位很特殊,首先他是李君度的孩子,仅仅这一点,就注定了他与皇子、裕王一脉的孩子不同,得不到相同的待遇。并非是皇帝因为他的父亲有意针对,实际上不仅没有,皇帝还总是多给予李昭瑢一些关心。但围绕在皇帝周围的那些人可不会有这等做派。
其次,李昭瑢的母亲是迪丽古丽。这个有野心的女人在丈夫李君度身边的时候,在后宫掀起了很多的腥风血雨,而到了申京之后,却完全没有了施展的空间。皇室之中的长辈不知道她做过什么,但无论是太上皇李明勋还是裕王李君威都曾经半公开的对自己的女眷说过,与这个女人保持距离。
所以在尝试过几次未果后,迪丽古丽封闭了自我,沉浸于宗教的自我约束之中。而李昭瑢的教育也是多由皇后过问完成的。
也因为李昭瑢的母亲是迪丽古丽,他的身上流着外族的血,这一点在平时不重要,但关键时候是否会被人拿出来针对还未可知,而这也是完全无法改变的。
虽然有这么多不利因素,但李昭瑢还是在申京健康的长大,他自小没有表现的太聪明,但也不笨,这个孩子心地善良,与兄弟、同学和朋友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而且李昭瑢很有上进心,但是这种上进心并不是政治上的野心,而是想要有所作为。只不过,因为英王爵位和宗室子弟的关系,他可选择的范围终究还是太小。
幸运的是,李昭瑢还是一个少年郎,还未到人生转折的关键时候。
李君威点点头,却还是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把其中利害关系和这个孩子说清楚吧。”
申京之南。
一片茂密的树林之后,坐落着一座恬静而又安静的建筑,来到这里,好像来到了法国的凡尔赛宫。
这片建筑群是由石质的主楼和几栋用长廊连接成的辅楼组成,整个建筑都以巨石构成,辅助以石膏浮雕、精美的垂花、繁花一样的瓷砖。西洋式的建筑在申京并不少见,一众的欧洲驻帝国大使馆就是如此,但在城区之外,却很少有如此奢华且规模巨大的西洋建筑群。
清晨,还没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天空泛起的鱼肚白已经让天穹明亮,再往南就是大海,波涛折射出更多的光彩,让附近的景色光怪陆离。
一向幽静的后门,今日却是来了很多的马车,这些马车从各个方向聚集,慢条斯理的进入后门,停在了专属停车位上,每辆车都有一名黑衣车夫驾驶,每辆车也都只会下来一个人,进来的人都会有一名执事之人引领,进入主楼。
这里有一张长长的餐桌,典型的洋人做派,所有马车上下来的人都会在这里吃饭,相互之间并不说话,其中不少人还用罩袍盖住脑袋,似乎在掩盖自己的身份。
吃完饭后,沿着墙壁上的旋梯上了楼,各人都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共十七个位置,此次来了十三个人,他们的年龄跨度在三十岁到七十岁之间,而主位上坐着一位六十多岁,一脸威严的老人,他半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组织外的人都不知道,但组织内的十几个人都自称学院派。这里的人大部分是相互熟知的,在五年前,他们有一个半公开的组织,叫做崤山会。那时候,组织里有上百人,可谓群英荟萃,与现在的一样,他们都来自各行各业,有议院里的成员,有帝国的富豪,也有知名的学者。崤山会曾经拥有操控议院表决的能量。
但是五年前,皇帝李君华强推了《反垄断法案》,让这群人内斗起来,崤山会分崩离析,核心成员转入了地下。
“结束对孙为公的一切行动吧,那个在他身边担任助理的少年人是英王殿下。如果普通的刺杀案变成了刺驾案,性质就变了。”主事的老人语气平淡,却不可置疑的说道。
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出身不俗,能量不小,所以总还是有人质疑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反问:“能怎么着,只要留那个小王爷一条命就可以了。我们又不针对皇室,我们只杀孙为公,绝对不能让他给巴格尔挣出民意来。院长,难道你担心那孩子远在次大陆的父亲吗?”
“我不担心那位皇帝,我担心的是裕王,他在国内,我们做事必须稳妥谨慎。”
“是吗,他很难缠吗,我倒是不觉得,他在国外可以肆意妄为,但是在国内,也要遵守规矩。”年轻人说。
“规矩是有边界的,我不知道裕王的边界在哪里。我可不希望在场的诸位用生命试探出来。”院长看向众人。
“同意。”
“同意。”
在场的更多是年迈者,他们更为保守。
年轻人问;“那么,我们要有所行动,不归奴案已经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