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如果没有恒产就没有恒心,假设外籍劳工无法在本地拥有不动产,那么他们就不会扎根于此。
但是西津地区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尤其是帝国为西津确立定位之后,帝国高层在汇总了西津及周边的情况之后,为西津制定了发展规划,那就是西津要努力成为帝国面向欧洲地区的工业中心,因此帝国的国有企业,尤其是工矿企业、钢铁企业纷纷在本地落户,这些企业直接从本土带来了大量的移民,相应的,帝国也通过大规模建设铁路的方式促进这些企业的发展。
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纵然南洋、海内等省份的移民已经连续五年破万,连续两年破两万了(其中主力还是国有企业带来的职工和职工家属),但西津地区的劳动力紧缺状况反而越来越严重,在今年,裴元器的父亲,正担任帝国首相的裴成义甚至动用自己在理藩院多年经营的老关系,直接把远疆和西疆两地五个生产旗佐迁移到西津,就地变藩为民,依旧不能解决问题。
虽然当初李君威建议裴元器招募‘无国之人’为劳工,裴元器也这么做了,但是他发现,这些来自东欧和巴尔干半岛的劳工,来到西津之后,就算无法获得房产和耕地,但依旧不想再回去了。
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西津就业机会很多,而且纳税负担比家乡更轻,也受到法律保护,不会被贵族和农奴主欺负剥削。而有很多劳工也不是想不想回去的问题,而是不能回去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逃奴,回去直接就是个死。所以他们宁可在西津的各类限制政策下求生存。
目前来说,一切还算稳定,裴元器的政策只是限制,却没有迫害,更没有驱逐。劳工们还能接受,但裴元器很担心有一天,西津会发生当年南洋的排外风潮,到时候,周边国家肯定会介入,这些无国之人肯定就会变成有背景有母国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裴元器力主产业外移,把需要大量劳动力的采矿、原材料产业大量外移到水运、海运方便的波兰、俄罗斯和奥斯曼及其附庸。
而在帝国高层逐步接受甚至主动培植类似乌克兰建国计划等类似政治主张之后,裴元器才感觉,前途终于不再那么暗淡。帝国的借鸡下蛋撞上了泽连科的借蛋生鸡,正好可以擦出一些火花来。
裴元器看着泽连科的眼睛,说道:“很遗憾,我能帮你的只能是第二件事,至于乌克兰语学校的事,我做不到,这并非我的权限范畴。你是帝国法学博士,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泽连科自然清楚,裴元器限制外籍劳工的一切法案都与申京方面挂钩,西津的地方议会理论上做不到这些,这是裴元器的提前准备,因为地方议会,尤其是新开拓之地的地方议会,在早期都会把持在一些大商人大财阀手中,他们为了利益可以卖出绞死自己的绳索,根本不会设置什么限定的。
但是,泽连科更清楚,只有裴元器主动帮忙,乌克兰语学校的事才能成功,但目前来说,帝国的合法民族之中没有乌克兰族,教育语言之中也不存在乌克兰语。
裴元器为乌克兰劳工家属提供的工作机会依旧与土地无关,虽然泽连科很像在矿区周边为劳工家属争取到开垦土地的权力,但被裴元器拒绝。而裴元器的回馈是一个手工针织培训班,因为西津得到了帝国国有企业大量投资,从帝国海内、南洋等富庶省份移民来了大量的职工,这些职工本身就属于帝国的中产阶级,而中产阶级家的女性,很多会手工针织手艺。
其实在帝国社会之中,女红的代表手艺根据阶层是不同的,上层社会女红考验的是刺绣,中层考验的是缝纫,底层女红代表手艺则是纺织。而现在,针织逐渐成为了帝国女红最具代表的手艺,一个帝国妇女不会织毛衣就会被打上‘不会勤俭持家’的标签。
国有企业员工家属可以把针织手艺传授给外籍劳工家眷,而气候决定了,针织毛衣、帽子、手套、微薄等,在西津及周围各国是很有市场的,而西津背后远疆畜牧业,本地已经有毛纺织和染织工业,完全可以提供质量上乘,色彩斑斓的毛线。
“其实你也该明白的,有些权力的争取并不能靠遵纪守法来获得。高加索绥靖区派遣哥萨克团加入第二远征军的事,你知道吗”裴元器问道。
泽连科微微点头,虽然他的父亲沙赫尼死后,帝国一度愿意支持他做哥萨克的首领,但是沙赫尼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而长年不在哥萨克驻地的泽连科纵然有聪明才智,也只能获得表面上的支持,实际上哥萨克已经四分五裂,没有了真正的首领,而随着泽连科的乌克兰民族计划的逐渐摆上台面,帝国高层也不愿意支持泽连科在哥萨克的权威了,为的就是防止内外勾连的事发生。
而现在名义上哥萨克的首领是格里戈里,沙赫尼的副手,现在的高加索绥靖区副将,三等国公。
这一次派遣哥萨克加入第二远征军就是格里戈里操办的,派遣了一个三千人的加强团,都是好手,而领导这支军队的,就是格里戈里属意的继承人,也是他的长子别林斯基。
裴元器说道:“裕王送来的指令,西津地区应该组织一支外籍兵团加入远征军,泽连科,你愿意结下这个任务吗”
“我愿意,而且我愿意亲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