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与欧阳止正说着,忽然见一女孩衣衫凌乱的跑出了庄子,边跑边哭,见了老农,说道:“爹爹,欧阳公子他.......他欺负我.......。”
只看女儿这般模样,欧阳止二人就是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老农跑过去,保住女儿,细细询问,得知欧阳云逸趁着女儿午睡,加以轻薄,幸好及时发现,跑得出来。欧阳止见儿子隐匿之中仍不消停,提起大棒子跑进了庄子,对着没事人一样的欧阳云逸就是一阵乱棒子,老农就在一旁看着,他这女儿是亲生的,他自满清时代就潜伏京城了,在当地娶了老婆,生了这孩儿就撒手人寰,老农也是疼惜的紧。
欧阳止怒骂不止,做出愤怒的模样,大棒挥舞之下却只是专挑屁股这等肉厚的地方,打的欧阳云逸嗷嗷直叫,却只是皮肉伤,其方才所说,打断腿脚云云,此刻也是想不起来了。
而外面有一青年走了进来,少女立刻扑进了他怀里,哭泣之间说了个清楚,这青年也是忠嗣团一员,十二岁就被安排到老农身边,做了义子,几年下来,已经和少女定亲了,他听了欧阳云逸的事,拔出柴刀,就要杀了他,欧阳云逸吓的一声怪叫,大喊救命,那青年最终被欧阳止一脚踹飞了事。
“.......我干什么,就和她聊聊天而已,是她勾引的我,若不然,一个乡下的低贱丫头能近了我的身.........,爹,为了你的事,我在那破院子里吃了多少苦头,好容易到了安全地方,就不能放肆一把么..........。”房间里不断传出欧阳云逸的辩驳圣裔,却无耻的令人发指。
而欧阳止却是怒斥劝拦,过了半个时辰,欧阳云逸不情不愿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对少女随意欠了欠身子,应付说道:“方才是我孟浪了,别往心里去,我以后不这样了.......。”
见少女被老农拉入怀中,欧阳云逸切了一声,又见那青年双眸喷火一般看着自己,他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两件平日里哄窑姐玩的小玩意,扔到青年脚边:“这东西给你了,算作赔礼,你去劝劝她吧。”
欧阳止又当着所有人狠狠骂了欧阳云逸一顿,才是急匆匆去城里了,青年跟在老农后面,进了屋里,只是盯着那老农,一言不发,老农抽了一袋旱烟,长吁一声,说:“欧阳公子认错了,这事就这么算了,欧阳先生对你对我都有活命之恩呐.........。”
青年大失所望,却是一言不发,冷冷的嗯了一声,就离开了黑洞洞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杂货铺。
欧阳止见到李君度,连忙起身,刚想把已经想好的理由说出来搪塞几日不出现的事,却是听到李君度悲伤说道:“欧阳先生,实在对不住,我.........我没能护好你家公子,他.........他在胭脂胡同十七号,被人给杀害了。”
“真的?”欧阳止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命人追查凶手去了,待查明了,非要碎尸万段他们不可。”李君度拭去眼角的泪水,赌咒发誓。
林西塘在一旁冷着脸看,心道这二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一个假装不知欧阳云逸遁走一个假装不知自己儿子活着,相互欺瞒,作戏互看。
二人哭了一阵,才是坐定商议正事,欧阳止问:“殿下,我听闻韩君亦一伙被放出去来了?”
李君度点头:“正要与你说这件事,安全局的人回话,说韩芷薇被你的袭击后万念俱灰,主动去了安全局劝说韩君亦等人投降,自韩君亦以下七人已经全部归顺。所有人交给了太子和诚王,据说诚王奏请皇上特赦忠嗣团。”
欧阳止佯装不知,问道:“当真特赦么?”
李君度微微一笑:“这是诚王抓的案子,直奏御前,内里的消息本王也是不知,欧阳先生还不知道吗?”
“知道些,前几天韩芷薇一伙通过我的几个手下送来的消息,但我不相信,让所有人都避开了。”欧阳止说的是天衣无缝。
李君度却是听出了不对劲:“你的手下还能和韩芷薇那些叛徒联络吗?”
欧阳止闻言脸色微变,说道:“不瞒殿下,我的手下不少是忠嗣团出身,这群人都是在武夷山中受训,一起长大的,交情不浅,韩君亦又是他的授业恩师,因此相互之间有秘密联络的通道和暗号,我也只知道其中一部分,有些我也不知道。”
李君度原本就对忠嗣团感兴趣,现在听了欧阳止的介绍,更是觉得这等培养人才的方式很是有用。他想了想说道:“欧阳先生,特赦不是特赦的,本王当真不知,但本王也会为你们打听的,若是真有这等坦途,本王自然也不会不让尔等走的。”
欧阳止嘴上连连道谢,心里却想,定然没什么特赦,且不说木长龙和米永清二人死了,单单你李君度敢到这里来就说明一切,若有特赦,你英王定要杀灭我们这些知道你与大明遗孤合作的人。
二人正相互试探着,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欧阳止问道:“什么事,没看到我在会贵客么?”
“城外庄子出事了。”外面人喊道。
欧阳止惊色上脸,立刻开门出去,那人看到李君度,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外间院子里,欧阳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