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却又狠心的遮盖啊。”
“快,扶着皇上上马,离开这里,快点。”索尼立刻起身,拉车着侍卫行动。
随着满清伪帝的离开,残存的清军也快速撤退,甚至直接崩溃解散,在过去一个月多的围攻着,这群蒙古人杀光了带来的马匹骆驼做食物,而满洲人则仍然拥有马匹,他们逃的走,蒙古人却做不到。
大营里的士兵已经察觉了清军的异动,也看到了援军的信号,纷纷叫喊起来,不多时,远处的山梁上出现了滚滚骑兵浪潮,山梁之后更是烟尘四起,有大军行进的迹象,这更加催促清军快速撤退,但等一个时辰后,一队骑兵出现在大营之前,许汉风的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
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从容的进了大营深处,周边护卫只有不足百人,人马皆有伤在身,那年轻人的披风亦被鲜血染红,他一出现,就是全场焦点,更是许汉风从未想过,也从未敢想的援军人选,太子李君华。
“殿下,是.........您。”许汉风站在了李君华面前依旧难以置信。
“怎么,你似乎很惊讶。难道我不能来吗?”李君华问道。
“我.......我本就是该死的罪臣了,蒙皇上大恩,许我立功赎罪,罪臣从未奢望太子会千里驰援。”许汉风道,他的罪行正是太子调查出来的,也只有太子知道他有多么该死。
“我是为了帝国的将士,为了胜利。”李君华翻身下马,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滚落在地上。
“您受伤了........。”许汉风抱住了李君华,看他脸有痛苦之色,担心问道。
“闭嘴!不能让人看出来,准备一个帐篷。”李君华忍住痛,提醒道。
许汉风带着太子到了自己的帐篷,找了军医来,剪开太子的外袍,胸口露出了一道伤口,并不深,但长的可怕,而在大伤口旁还有几道划痕,这显然并非外敌所伤,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擦伤的,军医熟练的包扎着伤口,李君华忍痛不语。
“太子从陛下那里领到任务后,一口气疾驰了八天,才是赶到这里,沿途大战小战二十余场,东宫的侍卫死了一半........。”乌以风咬牙说道。
李君华没有让他说完:“老乌,你也闭嘴吧,出征在外哪有没病没灾的,我只不过被树杈挂了一下,就招了你这通没用的话,现在清军撤了,咱们还是要商议军略的好。”
“我部伤亡被围一月余,伤亡太大,战斗力堪忧。但有殿下援军赶到,定有机会破敌。”许汉风说道,话中意思很简单,他现在接受太子的指挥。
“汉风将军,我可只带来了一千七八的兵。”李君华重新穿上袍子,抓起桌上的水壶,喝了两口,随意说道。
“怎么.......怎么可能?”许汉风难以置信,看外面援军的声势,怎么也的上万人啊。
“出发时,皇上给了我五千兵,一路西进,有人死了,有人伤了,有人逃了,也有人失去联络,能到这里的只有一千七八,反正不会超过两千人,出发时一人三马四马,现在一人也就一匹马。”李君华倒是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继续固守待援了。”许汉风小心说道,既然只带来了这点人马,那定然也不会有太多的物资,没有兵力和后勤支援,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但李君华却直接否决了许汉风的建议,说道:“不行,我的人不会进营,现在立刻要追击,你尽可以在这里固守。清军败退,崩溃的却只是蒙古人,我不能看着八旗兵逃亡。而且如果我们不主动进攻,清军就可能掉头回来,只有进攻才能打破清军对本地的控制。”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许汉风立刻反驳道,虽说太子从兴安岭脚下几千里驰援到此,但一路上只有被抽调走壮丁的蒙古各部,战斗力并不强,但若从翁金河再次向西追击,那要面对的就是满清最精锐的力量了。
“汉风将军,你可没有指挥我的权限,我进你营中来,一来帮你提振士气,二来是索要物资,我的军队缺马匹,你反正只是固守,把你的马交给我,如果有还能战的骑兵就更好了,马匹骆驼骡子,只要是大牲口都行,还有军粮,你这里应该不缺吧。
如果你担心的话,就快点催一催西路军的主帅,中路军都到了,裴成义再稳扎稳打就没有意义了,如果裴将军到了,我可以接受他的节制,这也是皇上的命令。”李君华说道。
许汉风叫来副官,连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对李君华说道:“末将可以向殿下支持一千匹马和八百头骆驼,军中粮草任由您取用,另可提供精骑五百供您差遣,但末将有一建言,请殿下务必采纳。”
“请说。”
许汉风打开地图说道:“如今几乎可以确定,因我军进军迅速,天气又有不许,清廷只集中资源协助满洲一族西撤,沿着杭爱山北麓撤退,而因为殿下来援及时,清军八旗兵抛弃蒙古部落兵西遁,沿着杭爱山南麓撤退,杭爱山连绵千里,高耸入云,又是大雪封山的天气,南北难以逾越,末将恳请殿下,若出兵,请莫要尾随清军八旗追击,而是向北一些,沿着杭爱山北麓,追击满洲一族。”
“汉风将军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