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想法,只是你肩上这担子是那么容易卸的么?”李明勋笑着把温好的酒下肚,继续说道:“你就这么想要交卸差事,不为子孙后代想想?”
李定国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想了,我那几个儿子你都知道,不想了。”
李明勋顿时感觉后悔,不该提及此事。李定国儿女倒是不少,但真正成器的没有一个,原本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到了他这个地步,子孙太有能耐未必也有施展的机会,但李定国终究是个特殊的,帝国建立之后大规模的清算,在清算末期,曾经掀起过一阵算旧账的风波,毕竟京城算是不战而降,清廷高层投降的很多,许多当年与李定国对阵的人多成为了阶下囚,这些人提供了很多当年的讯息,特别是西南三藩与清廷暗地勾结阳奉阴违的事情,其就包括李定国的两个儿子,有与清廷暗通款曲的行迹,书信等实证都有,李定国英雄一世,誓死抗清,不曾想自己的儿子有如此恶行,这不仅让他脸上无光,心也是芥蒂难消,一直与儿子们疏远。
(原本的历史,定国死后,李嗣兴等儿子投顺满清,还官拜都统,任职宁夏总兵等职)
不光是李定国,李明勋也对此介怀,这些年也从未重用定国的儿子们,也只是不追究责任,将来承袭荣王一脉的爵位也就是了,但此事提了出来,李明勋索性把另一件事也说了出来:“定国,安全局送来了一个关于你幼子的消息,嗣业或许还活着,如今被囚于漠北。”
“真的?”李定国的眼闪过了一道光。
李定国的小儿子李嗣业是在济尔哈朗征讨云南时候被俘的,但清廷却宣传是其主动归降,清廷放弃京城遁逃漠北的时,李嗣业不知所踪,原以为是死了,但最近得到消息是被带到了漠北。
“他是真的被俘的,而非投降。”李明勋知道李定国的顾虑,直言说道。
“那又如何,人在满清手里,不过当成一张要挟你我的牌,怕........。”李定国说着,眼睛里闪过泪花。
“我的意思是,把他想法子弄回来。”李明勋说道。
“怎么弄回来?”李定国问。
李明勋道:“换俘!我也阿海商议了一下,北伐之事非同小可,要做足准备才是,所以政治上的交涉必不可少,或许可借助换俘、谈判等事让其放松警惕。既然作战处那边已经定下冬季进军的方案,这个夏秋我们可以做做其他章,我准备派遣一支使团前往漠北,换俘也可以作为其一个条件。”
“皇上,就怕鞑虏狮子大开口!”李定国说道:“他们若提出要拿顺治去换,怎么办?”
“自然不能换福临,不过他们若敢拿这事来说,我就把李嗣业的性命和福临绑在一起,他们敢杀李嗣业,我就杀了福临。”李明勋脸上露出狠辣的神色,铁了心要保住李定国的血脉。
“如此........若能真让李嗣业回来,我........。”李定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
李明勋摆摆手:“你我兄弟不说这个,我是真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的意思。”
李定国道:“皇上请问,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五十多了,戎马一生,到了这个年纪宗室感觉做什么都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但是早饭吃了什么就死活记不起来了,我真是老了啊........。”李明勋感慨道。
李定国立刻明白了皇帝的问题,是选定继承人的事。
“不是已经选定君华了吗?”李定国问道,他记得皇帝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很坚定的。
李明勋把作战处刚刚上交的作战计划递给李定国,说道:“看看君度这孩子的杰作,想想他的过往,总觉得让他做个闲散亲王可惜了。他实在太像我了,像的到了我看他就好像看镜子的地步,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我是君度,我能忍受碌碌无为的后半生吗?”
“确实有些可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国不能有二主。君度功勋盖世不假,可国会和内阁未必会支持,实际上我可以负责任的说,除了元老院,不会有人支持的,议院那边一直很担心这件事,君度做事太独断专行了,很多人担心,他当了皇帝,就是真正的五之尊,一言鼎了.......。”李定国说道。
李明勋哪里不知道这些,帝国确实有皇帝,但并未施行帝制,而英王若即位,怕是最终还会变成帝制,这也是李明勋一直担心的事情。
李定国道:“我觉得皇上可以和君度好好谈一谈,以他在军和勋贵的威望,等几年接我的班执掌元老院。至少他还有事可做,可以施展抱负.......。”
李明勋摆摆手,显然不考虑这个选项,他问道:“这次北伐,君度是参与好还是不参与的好?”
“他不是已经参与了吗,这个计划就是他主导制定的。”李定国诧异。
李明勋道:“我说的是领兵。”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太子和英王最好只有一个人随您北伐,而这个人也该是您的继承人。”
李明勋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南京那边不喜欢君度,对吗?”
李定国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更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