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度持枪跑到了王妃所乘舆车前,这辆车因为李君威不住探头去看风景,被认为是英王所乘,因此遭遇了重点袭击,藏在人群里的袭击者把手榴弹扔向了舆车,但在硬木打制内衬钢板的舆车面前无异于隔靴搔痒,外面的配饰仪仗被炸的粉碎,框架却还是在。
拉开车门,李君度看到惊慌失措的妻子还有趴在那里大哭的弟弟,却不见女儿,立刻问:“安儿呢?”
沈有容已经吓的丢了魂,被这么一问才是指向了李君威身下,李君威往旁边一滚,露出了侄女的襁褓,孩子无恙。受到袭击的时候,探头探脑的李君威看到有人向舆车扔冒烟的东西,立刻把侄女护在身下,孩子自然没受一点伤,可李君威却屁股朝着半开的窗户,被弹片击伤,方才还强忍着不哭的李君威看到大哥来了,有了主心骨,登时哭喊起来:“大哥,我受伤了,我屁股疼啊,疼啊!”
李君度扯开弟弟的裤子,看到一个伤口正冒血,白嫩屁股上一片红,很是吓人,但双腿之间,该有的零件一个不缺,他也就放心了,喊道:“老三,跟我来,这里不安全。”
李君威边哭边捂着屁股跟在李君度身后,李君度护着妻儿和弟弟到了自己方才乘坐的舆车前,把人塞进车里,推搡着太子进去,喊道:“来人啊,把绳套砍断,将车拉到胡同里去。”
林君弘也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立刻动手,斩断套在白马上的绳套,侍卫们拉车进了胡同,他对李君度说道:“英王,你去保护太子和王妃,这里交给我了,你若是伤了,我可担待不起。”
“笑话,哪里有弟弟保护兄长的道理,区区几个毛贼,非得好好收拾不可。”李君度傲然说道,纵然有流弹击中他身旁的侍卫,他也站在那里,毫无惧色。
“英王,胡同里还不知有无埋伏,你能放心?”林君弘道。
“好,待我安顿了太子妻儿,再来助你,君弘,抓几个活的,我倒是要看看,谁敢算计我!”李君度提醒了一句,留下侍卫长林西塘相助诚王,带了十几个侍卫冲进了胡同之中,他选了一座院墙较高的小院,踹门而入,执刀仗剑搜检了整座小院,只有一老妇人带着一个男童居住其中,已经听到外面枪声四起,又见这么些个凶神恶煞的人,老妇人抱紧孩子,不敢说话。
“你们几个上房顶,控制四周,把太子和王妃安顿在这里。”李君度吩咐道。
太子一行进入院中,侍卫直接把八仙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放置堂屋之中,把嚎叫着的李君威放在上面,幸运的是沈有容本就学医,把女儿交给太子抱着,亲自帮李君威止血。
李君华见侍卫如狼似虎驱赶那祖孙二人,连忙呵斥:“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威胁。”
喝止了英王侍卫,李君华让祖孙二人进入柴房之中,把身上带着的银元都递给那老妇人,抱歉说道:“实在对不住,是我们兄弟惊扰你们了,万望见谅。请你二人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切勿出来,以免误伤。”
李君华本就具有亲和力,又抱着个婴儿,相对于如狼似虎的侍卫,倒不让人多害怕,老妇人没有要钱,退入柴房上了门栓,就安静下来。
李君度拉了一张凳子,持刀坐在门前,一言不发,他的镇定感染了院子中的所有人,趴在桌上的李君威也不再嚎叫,咬牙忍痛,待沈有容帮着他止住血,才是接过女儿,轻轻哄着入睡。
院子外面枪声如爆豆,不时有爆炸声响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安静了下来,偶尔才会有枪声响起,显然刺客数量并没有多少,根本不是英王侍卫和安全局的对手。
待枪声彻底停止,英王侍卫长林西塘带了一个治安官来,命治安官停在门外,进入院中禀告:“殿下,本区的治安官来了,说是让仪仗前往治安厅衙门暂避。”
李君度点头,他也知道这院子是是非之地,不容久留,但林西塘说道:“那厮非要请示太子,才愿引路。”
李君度脸上露出怒色,而李君华则把这些话听在耳中,站在堂屋便是回应道:“本宫没有意见,让其前面带路就是。”
“太子殿下,卑职和风受命来援,若不亲见太子,难于向上官交待。”林西塘把李君华的话传给了那治安官,那人却执着要拜见。
见林西塘阻拦,和风斥道:“太子遇袭,我治安厅责无旁贷,你百般阻拦,莫不是也要害太子不成,还是你背后有人故意不让我等保护太子安全?”
这话说的诛心,林西塘一时竟也不好阻拦。
趴在桌上的李君威看着和林西塘争执的和风,感觉不对,他拉了拉太子的袖子,低声道:“二哥,那治安官有些不对劲,你看他腰间。”
李君华原本是没多想的,但看向和风腰间却看到打开的枪套和露出半截的手枪,登时警惕起来,李家兄弟与林君弘自幼都不少在市井厮混,治安官这等基层管理的官面上的人没少见了,很是熟悉,兄弟二人都是清楚,普通的治安官只有棍棒、阵笠、绳索和铜哨,能配枪的只有治安厅武装科的人,这和风看军衔不过是个小队长,万没有配枪的道理,
眼见和风闯了进来,李君华摘弓搭箭,已然拉满,散着寒光的箭矢瞄准了和风的咽喉,李君华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