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出现在他身边的吐尔逊竟然捆着一个人到了林君弘的面前,声言那个人就是巴拜,而经人辨别,那就是巴拜伯克。
“您怎么捉到他的,很多人都说巴拜被火药炸成了飞灰。”林君弘不解的问道。
吐尔逊说道:“伯克府有一条地道通往城外,我只需要在那狗洞旁等着这条恶犬就足够了!”
“真是有意思,您怎么知道巴拜的地道?”
吐尔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伤感说道:“我的兄弟曾拥有几处煤矿和玉石矿,他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矿工,却被巴拜强掳去修地道,他知道自己会因为知道这个秘密而死,所以还未挖掘就把地道设计方案告诉了我,我现在终于为他报仇了。”
“真是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凄惨的故事,我知道您想手刃仇敌,但请暂时交给我,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他。”林君弘说道。
林君弘拍了拍手,八个士兵抬进来一个大铁笼子,不由分说把巴拜脱光了塞进里面,在巴拜惊恐的眼神中,从大泉子救活的老鼠被放在了巴拜面前,林君弘对巴拜说道:“巴拜,你肯定活不了了,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泄露帝国西征军机给你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想来吐尔逊先生比我要仁慈的多,是被刀杀死,还是被老鼠咬死,你可要想好了。”
“没有人给我送信.........。”巴拜咬牙说道,但仅仅这一句话,老鼠笼子被打开,饿了一天的老鼠落在了关押巴拜的大铁笼子里,这一次,老鼠可没有干饼吃,也没有露水解渴,想要活下去,必须吃巴拜的肉喝巴拜的血!
林君弘走出了房门,把凄厉的惨叫声挡在门外,对陈端说道:“他招了告诉我一声。”
“殿下,他要是不招呢?”陈端问。
林君弘道:“那这事只能着落在阿都拉身上了。”
半个时辰后,陈端走到了餐桌前,林君弘正在与吐尔逊一起享用战后的第一餐,二人看起来相谈甚欢,陈端看了吐尔逊一眼,林君弘拉了一张椅子说道:“坐下说吧,吐尔逊先生不是外人。”
陈端坐下,只倒了一杯茶,说道:“大军西进的消息是阿都拉和卓泄露给巴拜的,而且早在八月初,巴拜就知道了,这一点卑职也从其他人那里得到印证,几个投降的将领说,八月初的时候,巴拜召集他们挑选骑兵进入沙漠,破坏水源,巴拜还亲自去了一趟玉门关和嘉峪关,探查我军情报。”
“这么早?”这比林君弘想的还要早,那时候他还在兰州呢。
陈端细细解释了起来,原来是司马依伯克在遭到叶尔羌城方向的进攻后,就立刻派遣使者往兰州送信,希望帝国进军援助,信被送到了阿都拉的手里,毕竟那个时候阿都拉还深受信任,阿都拉不能确定司马依是否还有送往甘肃官署的消息,更不能确定是否会有其他人把阿克苏被围攻的消息送到帝国境内,就立刻把消息秘密告知了巴拜,其实阿都拉也没有告知大军西征之事,只是把司马依伯克与帝国合作的秘密告知,而巴拜也没有以为西征大军目标是自己,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帝国介入叶尔羌汗国的局势,才破坏了水源。
林君弘听完,问向吐尔逊:“吐尔逊先生,你感觉如何?”
吐尔逊低声说:“殿下,阿都拉是圣裔,在叶尔羌境内特别是黑山派中享有盛誉,可杀不得呀。”
林君弘点点头,吐尔逊想了想又说:“殿下,阿都拉也用不得啊,他与那阿帕克和卓一样,都是野心勃勃的人,觊觎的是整个叶尔羌汗国,你这么放任他控制哈密的村镇,对帝国的利益是有损的。”
“多谢您的教诲,吐尔逊先生,您吃饱了吗?”林君弘问。
吐尔逊连忙站起来,林君弘招手让侍卫过来,解下他的刀和手枪,放在桌子上,说道:“吐尔逊先生,巴拜是您的了,去报仇吧。”
吐尔逊伸手抓起了手枪,走了出去,但立刻又折返回来,问道:“殿下,能不能让您麾下的勇士代替我解决巴拜?”
“哦,为什么,他杀了你的兄弟,你不想为兄弟亲手报仇吗?”林君弘诧异的问。
吐尔逊放下手枪,坐在椅子上,有些落寞的说道:“殿下,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我亲自杀了巴拜,我肯定会做噩梦的,或许后半生都因此而困扰,既然巴拜会死,谁杀他不是杀呢,这个恶棍可不值得我为他付出几晚的好梦,不是吗?”
林君弘哈哈一笑,拍了拍吐尔逊的手:“您真是一个通达的人呀,是啊,何必为必死之人去烦恼忧愁呢,我们活着的人根本不用和私人计较啊!”
说罢,林君弘把刀交给侍卫:“去,把巴拜的脑袋砍下来,送往京城报捷,公告全城,是帝国的吐尔逊伯爵杀死了叛贼渠首巴拜。”
“伯爵?”吐尔逊吓的站起来,不敢相信,他提醒道:“殿下,我只是一个商人.........。”
陈端和林君弘都是笑了,陈端放下茶杯,说道:“吐尔逊先生,如果你将来有幸见到帝国的皇帝陛下,可千万不要对他说,我只是一个商人。”
“为什么?”吐尔逊不解。
陈端道:“因为皇帝陛下肯定会对你说,巧了,我也曾是一个商人。”
“是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