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索尼麾下这群时以复兴大清为己任的年轻人们所部能容忍的。
“上师,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里嘈杂的很。”索尼不想自己的人在噶尔丹面前表现的过于愚蠢,只得支开他。
噶尔丹笑了笑:“也罢,那贫僧就先行告退了。”
且说一群贵酋一溜烟跑出了都统衙门,个个心有余悸,年纪大的已经抚着的胸口大呼老天爷保佑,一个贵酋说道:“出了这等事,该怎么办,大家伙商议一下吧。”
“是啊,咱们可不能分开,索尼那个老狐狸千般狡诈,分开了,就要被他各个击破,到时候全都倒霉!”
“对,咱们一起找个地方商议一下。”一个车臣贵酋说道。
“商议什么?”
那车臣人说道:“还能商议什么,第一紧要的是商议怎么保住脖子上这颗脑袋啊。”
一群人全都应是,找了一处帐篷坐了下来,便是喝了几口奶茶,依旧无法抚平心中的激动,那车臣人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说道:“哎呦,真是长生天庇佑,神佛庇佑,若是没有那位上师相助,我这颗脑袋怕是就要被人当皮球踢了。”
“你以为刚才没有直接把你脑袋砍下来,你就安全了,不能够!现在这里已经被索尼手下的人接管了,他们还不是想杀咱们就杀咱们!”
一人摇头说道:“不会不会,咱们这群人里,最小的也是个台吉,甚至还有几位皇亲,索尼就是有胆子,也不敢随意杀,顶多把咱们送到太皇太后那里,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咱们就能保住性命。”
“这话说的是,太皇太后最照顾咱们这些老臣了。这样吧,明日咱们一起向西,去库伦,去给太皇太后请罪,先脱离了这魔窟再说。”
此言一出,人人赞同,而那车臣人说道:“咱们要是走了,命能保住,可部落和牛羊呢?虽说那日当着费扬古的面,大家谁也说不清楚东番此次袭击是个什么情况,但这些时日下来,也该看个差不多了,东番人肯定是用骑兵突袭的,数量也不会有几万,不然费扬古也不敢带两千余骑就敢出城迎战,如今索尼率领主力前来,又快到了冬季,怕是东番人要撤兵了,你们想,就这点时间,他们能带走多少牛羊牲口,只要索尼的兵在呼伦贝尔草原上展开,就能把打散的部落再聚拢起来,那个时候,咱们若都不在这里,岂不是都成了别人嘴里的肥肉,你我都成了光杆,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帐内众人脸色随着这番话变的难看起来,一个个不免为自己的未来头疼,他们多是养尊处优的人,虽说以前手里有部落,也不如在京城时候过的舒坦,可到底有权有势,屁股底下能多垫一块羊皮,碗里也可多一块肉,平日还能淘换些布匹茶叶享用,可若是丢了部落,这一切就都没有了。
“那你有什么主意能让索尼帮咱们把部落抢回来呢?”一个觉罗问道。
那人摇摇头,他只是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没有解决之道,他摸了摸还发凉的脖颈,忽然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今日看那年轻僧人似乎很有来头,他又出手相助我们,咱们不如找找他,看看能不能得到寺庙的帮助。”
众人点点头,正合计着凑些什么礼物能打动那位神秘僧人的时候,一个牧奴进来,禀告道:“主子,噶尔丹上师在外求见诸位贵人。”
“噶尔丹上师?是不是就是一位很年轻的僧人?”一人问道。
“正是贫僧!”噶尔丹已经掀开布帘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在,他双手合十,口诵佛号,算是见了礼,而一众贵酋也是起身还礼。
众人都从未见过噶尔丹,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但见他容貌年轻,气度不凡,方才出入衙门的时候,也看到了他那些精悍如鹰隼的护卫,自然知道这位上师并非普通僧人,大家伙相互看看,都不知道这位坦然坐定,闭目念经的僧人是何等来意,但见他宝相庄严,专心念经,也不好打搅,而一众贵酋都是信奉黄教的,对于僧人口中的经文一点也不陌生,当下也是有人坐定念诵,也不知是心中戚戚,还是真的虔诚。
过了好久,噶尔丹才是从入定之中醒来,微笑看向周围的贵酋,说道:“诸位贵人佛缘深厚,信仰虔诚,实在是贫僧从未见过的。”
大家笑了笑,也不会当真,这种话僧人都会说,一般下一个话题就要要钱要牛羊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想接这个话茬,最终还是一个年级大的贵酋问道:“噶尔丹上师,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布道。”噶尔丹轻声说道。
一众人都有些失望,方才念念经是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安身静心,如今是遭逢战乱实在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听一个僧人讲经,噶尔丹又说:“自然不是在这里。”
“那在哪里?”
“喀尔喀河,敌军袭击的战场!”噶尔丹说道,他解释道:“贫僧听闻,东番敌人冷酷无情,肆意妄为,杀人太多,贫僧想要在喀尔喀河畔建浮屠一座,收敛死难之人以安葬,亦可悯怀大清阵亡将士,贫僧准备在浮屠之下,做一场法师,超度所有亡灵,不知诸位贵人是否愿意随贫僧前往?”
一时间,帐篷里安静下来,忽然有人脸上绽放出笑容,激动异常的问道:“噶尔丹上师,您是邀请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