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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听着外面呼喊拼杀不断,便是知道时局已经败坏到了极点,以至于叛军冲杀入宫之前都没有人来报信,他顾不得许多,扔下尚有气息的忠心护卫,翻窗逃离了,离开不久,金铽父子率军冲进了殿堂,眼瞧着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一人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女尚宫晕厥,金铽抽醒女尚宫,问道:“大王哪里去了?”
眼瞧着平日熟悉的领议政面容狰狞,女尚宫不敢说谎,说道:“刚才......刚才还在......还在写字。”
金铽跑到桌案前,捡起纸篓里团在一起的纸团,打开一看是天命二字,又开了几张,都是如此,金铽骂道:“天命,天命,你李柏可没有天朝陛下的命!”
叫着着的金铽拿起毛笔,在两个字上大大的画了一个叉,画完之后,他伸手一摸笔尖,笑道:“寒冬天气,这毛笔还未冻住,显然贼王没有跑远,快些追,吩咐下去,无论何人,捉住李柏者,赏三千两!”
“伪王李柏,昏聩暴虐,今天朝派兵来拿,只问罪李柏一人,宫男女都是无罪,捉住李柏来献,可得赏银三千!”
景福宫内,擒拿李柏的声音此起彼伏,李柏孤身一人在宫逃窜,听到有人这么喊,知道自己穿着这衣服早晚被人捉住,便是闪进一排矮房之,借着月光摸到了几件衣服,囫囵个的往身上套,忽然一声尖叫响起,李柏吓了一跳,扭头看到七8个宫女躲在衣架之后,李柏不敢流连,想要夺门而出,却被宫女们拦住,其一年纪大的喊道:“各位妹妹,他就是外面人要的人,咱们捉住他,换赏钱去。”
李柏抄起笤帚反抗,舞动起来,七8个女人都是近不得身,一宫女喊道:“用水泼他!”
话音刚落,有人捡起桌上的茶壶,泼了过去,里面的茶水已经冻的冰凉,泼了李柏一身一脸,李柏登时冻的瑟瑟发抖,宫女们登时上前,连抓带挠的,控制住了李柏。
等金铽带兵赶到的时候,李柏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李柏一见领兵之人是金铽,怒道:“金铽恶贼,胆敢卖主求荣!”
金铽之子金世龙提刀上前,就要动手,却是被金铽拉开,金铽说道:“李柏,你尽可随意骂,但卖主求荣这四个字老夫可当不起,你是不是主子,你自己说了可不算,得天朝说了算,你身上没有天朝的册封,如何能谈得上主子呢。”
“天朝......天朝,哈哈,金铽你也就再嚣张几日罢了,不要忘了,天朝水师就在汉江口,等他们知晓,派兵来........。”李柏仿若抓住了活命的机会,大笑而言,却是被金世龙兜头一盆冷水泼了回去,金世龙道:“你这蠢货,若是没有天朝大人的许可,我父子怎会兴兵拿你,不妨告诉你,你的末日到了,李总裁李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早晚会处置了你这个蠢蛋。”
金铽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道:“话还不要说满了,李柏该如何处置,还是得李总裁做主,你先去搜剿宫禁,别让乱兵侵害惊扰,把王室成员都控制起来,免的出了什么差池,来人呐,先把大王请回景福宫。”
金铽手下都是朝鲜兵,在他们的眼里,李柏一直都是半人半神的存在,哪里敢妄加侵害,因此人人都不敢押解,最终还是用长矛绑住椅子的四个脚,临时把这破烂椅子做成了一个乘舆,将李柏抬回了景福宫。
李柏直接被囚禁在了景福宫的正殿,金铽控制了宫廷,直接取来李柏的印玺,写下请天朝出兵平叛的奏章,连夜让人送到了觉华岛,帝国海军陆战队从汉江口登陆,与此同时,吉林绥靖区的藩兵也从陆地渡过鸭绿江进入了朝鲜境内,在帝国海陆并进的时候,金铽也按照李德灿的吩咐在主要城市大肆捉拿逆贼,控制局势,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大体控制了朝鲜西国zhèng quán的主要城市,接管了整个zhèng quán。
又是一个冰冷的冬夜,李柏坐在椅子上,蜷缩着身子,与一个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要火炉取暖了,过去的一个月里,这座宫殿关押了很多人,李柏的亲族还有陈川等一干忠于李柏的臣子,让亮堂宽阔的殿堂里多了许多尿骚气,但是那些人很快又被拉走了,如今只剩了李柏,以至于连报团取暖也做不到了。
实在受不住的李柏在殿堂里来回走到,以免身子被冻僵了,经过门口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看向外面,希望看到些不同寻常的动静,好让自己早些摆脱现在苦楚,而每次他去看的时候,都会看到一张干枯冰冷的脸,那是负责看管他的看守,一个贱民出身的士兵,这个家伙似乎对自己,对曾经关押在这里的人都很愤怒,他总是借着任何一个可以得到的机会将刑刑罚施加,即便是李柏,也挨过他的推搡,而当殿堂内只剩下李柏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刑罚就更骇人了,每当李柏昏沉欲睡的时候,他就会在外面拥立的磨他手里的那柄斧头,嘴里念念有词,好像磨的光亮了,就可以砍下李柏的人头。
李柏这几日都受到如此煎熬,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但是回想起自己读书所知道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