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举,正是有金铽在清廷斡旋,才得以登上宝座,但金铽也明白,眼前这位大王已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时刻担心被清廷处置的少年了,而当今形势也非满清主导的时候了,已到中年的李柏随着帝国的建立而野心蓬勃。
而金铽也是在拿不出什么办法来,汉江口出现天朝水师舰队虽说是事实,但目前只知道的是那支舰队仅仅是在外海巡游,封锁了汉江口,并且在海岸线附近,在晴朗的白天进行了大规模的炮火射击,但却没有射击目标,金铽知道在帝国海军中那种行动叫做演习,但是他更清楚,那是真真切切的武力震慑。
“原来您是这么想的,诸位卿家,可有良策?”李柏看向其他人,问道。
“臣以为,当派重臣为使节,前往觉华岛交涉,探明天朝之意,并主动清理朝中佞臣奸臣,尤其是在国难期间,与满清鞑虏勾结的叛贼,出具名单,擒拿全族,以备天朝问罪。”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金铽不用去看,也知道那人身份,便是明朝遗民陈文川。
皇太极征服朝鲜后,让李柏其父其叔到盛京为人质,一直到满清入关,才由多尔衮放回,而李柏其父在清廷十年,不少前明文士被清人掳来,籍为奴隶,这些人与李柏其父一起回归朝鲜,一直侍奉其左右,而陈文川还是李柏的师父,满清尚在的时候,朝鲜两代国王只敢让这些明朝遗民做侍从,甚至不敢让其居住在汉城,而是在城外单独为其设立了一个村子,名为皇朝人村,但满清覆灭帝国兴起,朝鲜的这些汉人地位水涨船高,陈文川得以出仕,短短两年里就已经升任为礼曹判书,正二品的官职,与前明的礼部尚书一样。
李柏听了这话,脸色潮红,显然有所意动,但见殿堂之内人声如沸,已经有人站出来指责陈文川蛊惑人心,滥起党争,忙拍了拍桌子,问道:“领议政,你认为呢?”
金铽自然是不许的,陈文川要清理的奸臣叛贼,他金铽就是头一号,因为满清尚在的时候,其父金自点就是满清委任的领议政,帮着满清与帝国为敌,出人出钱出粮,可谓罪大恶极,他怎么会支持清算自己呢?
“微臣以为不妥。”金铽朗声说道:“此举如同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早早晚晚,我李朝三百年的江山要毁在上面,大王难道忘了去年的事吗?”
李柏哪里能忘记,实际上帝国初立的时候,西国东朝和南国三方都想要从帝国那里争得李朝的正统地位,当时李柏并不觉得自己的资格会低于其他两方,毕竟南面的政权所拥立的那位伪王并非李氏嫡流,甚至可能就不是李朝王室,而东朝也差不多,要知道,帝国并未承认满清为帝国的一个朝代,只是认为那是一场规模巨大,绵延许久的地方性叛乱罢了,既然满清为叛乱,那己方也只是支持叛乱,而东朝一方曾支持伪明还都南京,在对帝国犯下的罪责方面,己方与东朝还出于起跑线上,而这一点,他也派遣使者向帝国求证过,从理藩院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正因为如此,李柏两年来屡屡对帝国示好,尤其要比东朝做的要激进很多,为了证明诚意,李柏与金铽一起,把西国境内的一切满清余孽清理干净,先是逃到朝鲜的八旗兵,继而是与满清有联姻或者亲近关系的李朝贵族,而这些贵族直接被株连九族,以至于有五六万人陆续送到沈阳、京城去问罪,当然,其中大部分已经被送到云中、燕北两个绥靖区,编进了奴隶旗佐,为帝国开疆拓土去了。
但如此示好得到了什么呢,李柏很清楚什么都没有得到,他没有获得帝国的免罪,更没有获得正统的地位,而现在,帝国舰队打上门来,他要再清算一批人吗,可若还得不到认可怎么办,清算来清算去,最后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住呢?
皇太极征服朝鲜后,让李柏其父其叔到盛京为人质,一直到满清入关,才由多尔衮放回,而李柏其父在清廷十年,不少前明文士被清人掳来,籍为奴隶,这些人与李柏其父一起回归朝鲜,一直侍奉其左右,而陈文川还是李柏的师父,满清尚在的时候,朝鲜两代国王只敢让这些明朝遗民做侍从,甚至不敢让其居住在汉城,而是在城外单独为其设立了一个村子,名为皇朝人村,但满清覆灭帝国兴起,朝鲜的这些汉人地位水涨船高,陈文川得以出仕,短短两年里就已经升任为礼曹判书,正二品的官职,与前明的礼部尚书一样。
李柏听了这话,脸色潮红,显然有所意动,但见殿堂之内人声如沸,已经有人站出来指责陈文川蛊惑人心,滥起党争,忙拍了拍桌子,问道:“领议政,你认为呢?”
金铽自然是不许的,陈文川要清理的奸臣叛贼,他金铽就是头一号,因为满清尚在的时候,其父金自点就是满清委任的领议政,帮着满清与帝国为敌,出人出钱出粮,可谓罪大恶极,他怎么会支持清算自己呢?
“微臣以为不妥。”金铽朗声说道:“此举如同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早早晚晚,我李朝三百年的江山要毁在上面,大王难道忘了去年的事吗?”
李柏哪里能忘记,实际上帝国初立的时候,西国东朝和南国三方都想要从帝国那里争得李朝的正统地位,当时李柏并不觉得自己的资格会低于其他两方,毕竟南面的政权所拥立的那位伪王并非李氏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