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相关注纺织业,棉花来源自然不会被两淮地区独占,最终,两淮地区的棉花被限定在了整个江南纺织业的三成半以下,并且要求在两年内达成这一目标,而在接下来的内阁会议中,商讨的仍然是各地产业的分布问题,李海完全按照战略分配各地的优势产业,并且利用税收来进行调节,需抑制时上调税收,需发展时下调,而在纺织业这一议题上,海外行省中,南非和澳洲也在重点扶持的行列之中。
按照内阁的要求,帝国需要在两年内完成棉纺织品自给自足的,消除帝国,特别是印度洋沿岸各行省和殖民地对印度棉布的依赖,并且将帝国的棉纺织品向周边藩国倾销。
内阁会议到了晚上,李海才是乘车回家,到了家门口,却见门口停着十几辆马车,个个华丽非凡,看标志,也都是勋贵家的,只是配色方面来看,当时女眷所用,李海不解,已近天黑,怎么还有这么多勋贵亲眷在自己家里,而进了家门,看到家里的侍从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而在堂内,女人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简直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见李海进门,一众贵妇纷纷行礼,继而告退,讨论着离开了,看着摆了一屋子的东西,李海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像要搬家一样。”
“哎,你还不知道么?”成王妃诧异问道,见李海实在不知,她解释道:“是君度要成亲了,皇后捎来信,让我帮着在南京多准备些婚庆的东西,好送往京城,您是知道的,若论皮草之类,咱南面不如北面,可这绣品和丝绵,南面可是要精致好些。”
“君度成亲?他不是在西南吗?”李海有些不解,他当初去劝黄宗羲时,就让他立刻去西南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定然是有皇上的旨意才是。”成王妃道。
李海细细一想也是,西南已经平定,在经略下去就是安定地方和处置地方豪强之事,这种事却是急不得了,特别是土司,千百年沉淀下来,盘根错节,莫要说两宋,就是强如蒙元也没有解决,就算帝国由决心解决此事,也需要几年时间,而英王作为皇长子,理应该成家立业了,再想到李明勋在京城时对自己的身体的诸多忧虑,也明白这位开国定鼎的君王也要想着含饴弄孙之乐。
“好,你仔细帮办就是,咱们那份也要筹备得当,实在不行就先去一趟京城,问一问皇后的意思,另外,台北曾娘娘那你也派人去一趟,你往日与她来往不少,看看是否能劝她前往京城。”李海认真吩咐道。
成王妃应下之后,李海招来侍从,问道:“黄宗羲那边可出发了?”
“回殿下的话,已经出发了,只是没有用咱们的人,那老儿自备了车马,孤身一人西去了。”侍从官说道。
李海道:“那就以内阁的名义向皇上请旨,问英王大婚之后是留在京城,还是返回西南经略,若是后者,适当的时候把消息公布出去,以免黄宗羲去错了地方,这个老头实在是任性,若是不凑巧,累他辗转几次,怕是还要生气呢。”
京城。
为英王平定西南之功,帝国预备了盛大的凯旋仪式,祭天告祖,宣布国内战争的结束,当然,不免又有几百人加入到昌平战犯管理所中。
仪式结束之后,李君度换下戎装,常服出现在长春宫中,待皇帝皇后坐定,李君度下跪行礼:“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平身,快些平身,两年多不见君度,君度黑了,也瘦了。”朱妤姝眼睛含着泪花,看着这个自小看大的孩子,忙不迭的让人搬来凳子。
李明勋见李君度起身,指了指一旁小凳子上坐着的李君华说道:“君度,你还没有见过太子。”
李君度径直愣住,眼睛里闪过复杂的光芒,显然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要向少年时整日跟在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弟弟下跪施礼,他只愣了片刻,就要跪下,朱妤姝连忙拦住他,瞪了李明勋一眼:“你也是,又没有外人,何必弄这些虚套的,兄弟之间,别生分了,君华君威快来给你哥哥问安。”
李君华落落大方,走到李君度面前,问候到:“兄长安好。”
李君威跟在李君华后面,悄悄打量着自己这个兄长,上一次兄弟相见时李君威还不足三岁,还不记事,所以颇为有些陌生,学着李君华见了礼,但李君度对李君威可不陌生,直接把他抱起来,以往他可没少抱了老三。
一家人难得团圆,一起在长春宫进膳,期间李君度聊起从军征战的事情,惹得两个弟弟极为艳羡,李君威更是听的入了迷,缠着李君度继续讲,而晚膳用完了,李君度也该出宫回英王府休息,李君威却是非要跟着去,继续听故事不可,见兄弟亲近,李明勋便让李君华也跟着去了,三兄弟当晚全都睡在了英王府邸,第二日李君度又亲自送了两个弟弟入学,才是去宫中见驾。
养心殿里,李明勋放下手中的奏折,拉着李君度坐下,直接说起了大婚的事情,李明勋说道:“沈家女儿的画像早就到了,我与你母后都是看过的,也差人问过了沈家在南华一带的风评,你母后还让人问了沈家女儿的老师和同学,反馈不错,无论人家还是本人,都得体的很,你既然能与人家姑娘在荣王别院独处一个多月,想来也是两不相厌,因此也就定下